花朝站住脚:“这是谁?”
:“公主,奴婢春雨。”
那女子退去暗色风帽,lou出脸儿来。
花朝盯着她道:“你是皇后跟前的宫女?”
:“是。”
春雨呼出一口气。
花朝心知必定有异,命她进屋叙话。
:“你是皇后从凌府陪嫁的侍女?”
花朝抿了一口茶,缓缓道。
春雨含笑道:“是。”
:“簧夜前来,所为何事?”
花朝淡淡道。
春雨不慌不忙道:“回公主,宫里出了点状况,皇后娘娘想着公主必定不晓,特命奴婢来告知公主。”
:“哦?是何事。说来听听。”
花朝镇定自若道。
春雨简短道来:“王爷和世子是在戌时到的京城。即刻入宫觐见,却无端被挡在宫门外。王爷震怒不已,下令五万大军团团围住皇城,禁军统领王昭奉圣旨领了禁军与王爷对峙良久,至今依然。”
:“这话不通。王爷乃奉旨入宫,为何被挡在宫门外?何人有这样大地胆子,再者,就算果真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把王爷挡在宫门外,太后怎会坐视不理?”
花朝心口怦怦跳,仍冷静道。
春雨笑道:“奴婢岂敢信口开河,下诏命王爷入宫的是太后,而拦了王爷地是皇上。”
:“既如此,皇城理应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你又是如何出宫到别苑来?”
花朝双眸犀利看住她。
春雨丝毫不惧:“回公主,奴婢是下人,下人自有下人的法子,比方说地洞。”
:“皇上伤势如何?”
花朝转了话题。
春雨笑道:“无妨,未曾伤筋动骨,太医说不过是擦伤了皮,涂些药酒就无大碍了。”
:“太后知道这些吗?”
花朝又道。
春雨道:“皇上命皇后禀告太后,只说他伤势很重,只怕熬不过几日。”
:“你去吧。”
花朝冷吸了一口气。
春雨缓缓退到门口,忽然转身,笑道:“皇后娘娘说,公主要快些想法子,不然就来不及了。”
她的背影迅速消失在暗夜中。
:“公主,她的话能信吗?”
萤儿担忧道。
花朝缓缓道:“若是王爷有个三长两短,头一个倒霉的就是皇后,她没有理由骗我。”
:“奴才不懂,皇上怎么会?”
小安子疑惑道。
花朝冷笑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是皇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云霄宫之事也许叫他忍到了极致,你没有听到吗,皇上的伤并不重,可他瞒过了太后,太后误以为皇上真的没有几日寿命,这才急着召王爷入宫商议大事,可谁又能想到平日暴戾任性地皇上竟有如此心计。”
:“可太后?”
萤儿没有说下去。
花朝会意,冷然道:“只怕如今她已无力要儿子听命与她。”
:“公主,此时我们该怎么做?皇上和王爷,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小安子道。
在火光的映衬下,她端的是秋波如电,眸光似雪:“即刻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