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不请自来,还望小陈大夫见谅!”
张三丰见陈长歌主动行晚辈礼,谦逊有礼的同时还不卑不亢,心中对于眼前的年轻人立马高看几分。
此子气度不凡,将来必成大器!
“张真人客气了!”
陈长歌莞尔一笑,抬手邀请道:“真人远道而来,晚辈已让人在屋内备下茶水,要不咱们先进屋歇歇,喝口茶再继续说话?”
张三丰很满意陈长歌对自己的说话态度,既不奉承也不倨傲,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多谢陈大夫!请!”
“请!”
一行人走入医馆,小厮将俞岱岩的竹椅放下后便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陈长歌以及武当派的四人。
喝了口茶,张三丰放下茶杯,直接进入正题:“陈大夫,老道今日所来,其实是为我这可怜的徒儿求医的!”
“说句自吹自擂的话,我这三弟子曾经也是行侠仗义的好儿郎,只可惜……”
张三丰叹了口气,似乎是在为自家弟子的遭遇感到惋惜:“重伤后他便自暴自弃,我虽屡屡劝导,但还是难掩其死志。”
“说句难听话,若非他周围时刻有弟子盯着,我这弟子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了!”
老道士唏嘘不已,一旁的宋远桥父子表情亦是十分复杂。
只有俞岱岩神色冷漠,眼中尽是对生的茫然。
陈长歌见状心中也是一叹,这俞岱岩当真运气不好,若非被殷素素暗算,也不至于瘫痪二十年。
关键问题是,他还没办法报仇,毕竟张翠山却是和殷素素在一起了。
“这段时间我一直带着岱岩四处求医问药,得知扬州城内有一位医术高明的年轻神医,便立刻赶过来。”
张三丰叹了口气,神色恳切的央求:“陈大夫,麻烦你费心了。”
陈长歌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他们的来意,缓步走到俞岱岩身旁。
俞岱岩受伤已经有段时间,因为数次求医失败以及病痛的折磨,此时的他形容枯槁,好似即将腐朽的枯骨。
如今他对于恢复已经不抱希望,唯一的想法便是赶紧去死。
免得留在这世继续煎熬。
见陈长歌走来,他麻木的眸子微微晃动,旋即便是一片死寂。
陈长歌俯身探手按住俞岱岩的寸关位置,张三丰和宋远桥见状,眼中俱是生出担忧和紧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