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摸着自己后背的鞭痕,自从几年前练武不慎伤到了师姐后,此后再也不敢真刀实枪地与师姐练武。
师姐也是因为自己的失误,现在于右臂间还有一道消不去的疤痕。
虎皮男子走进练武房中,他似是有什么事要与‘刀’商量,女子一把扑在虎皮男子身上:“爹爹!”
男子笑着抱起女儿:“等一下爹爹再陪央拉玩,爹爹找刀有些事要商量。”
央拉撅起嘴,满脸写着不开心。
虎皮男子走到了‘刀’的身边:“有事要做了。”
洛阳周边,兰封县,兰封镇。
是又到了一年入春,随着春节的结束,庙会的热闹散去,便是算开春了。张汝耀走在偃师镇的商街上,张灯结彩的庙会上小贩摊中商品可谓琳琅满目。
“哎呀,少爷,咱们该回家了。”
一名唤作彩云的丫鬟模样的青衣女子,拽着一锦衣男子的胳膊说到。
锦衣男子约莫二十来岁的模样,三角眼,方正面颊,长得有些獐头鼠目的,还特意修了修自己的三撇小山羊胡。此人名叫张央,字汝耀。因是家中独子,自小骄纵蛮横,生性顽劣。虽已二十有余,成年许久,然心智却似孩童般每日疯癫,每日都过得轻狂放纵。
“才刚出来,谁爱回谁回,宵禁我便算了,白天也不可出门了吗?”
张汝耀问到。
彩云又气又无奈:“少爷啊,将军生气了可是要责怪我的。等开春再出来吧,过年的时候洛阳城边不安全的。”
张汝耀下意识的拍打商贩摆满风筝的桌子,怒斥:“洛阳周边不安全还有哪安全了?”
小商贩的货物全被张汝耀拍到了地上,商贩本想火,但看见面前张汝耀穿着华贵锦绣,自知可能是哪个名门的纨绔子弟,吃个哑巴亏,忍气吞声。自己将洒落的风筝收拾了起来。
“大爷,你这可是要赔钱的。”
商贩诉苦道。
一听还要自己赔钱?张汝耀可平时在隔壁兰封镇中受不得委屈的主,在那里要属兰封县令白家势力最大,再者便是高中榜眼的潘家,再之后就是他们张家了。
偃师镇不如兰封镇般是兰封县衙驻地,不是个市镇,但却有一点胜过兰封镇,这里有兰封县最大的青楼和夜市,夜市是看不着了,父亲要他早归家,此行的目的主要是去那心心念念的青楼。
得理不饶人的张汝耀指着小贩说到:“我爷爷乃吏部尚书张克公是也!你敢讹我?”
小贩见状,心知自己吃了亏,赶紧低头收拾地上的风筝:“你父亲是旁村兰封的张校尉?”
“正是!”
小贩面露难色,有些难为情的挠挠头:“张校尉怎的生这么个傻儿子。”
随后低着头骂了一句,这一句可惹恼了张汝耀,他不依不饶的一把将风筝全打到地上:“你再说一遍?”
“你将我风筝打在地上,我没说什么了,你还在这不依不饶的?”
“怎么着?你这么说爷爷就是不行!”
“我咋说你了?”
两人开始吵架,张汝耀这一身作风与气派可一点不像将军的儿子,倒和那市井流氓无异。要不是彩云赶紧拉着这位大少爷走,两人真要打起来了,彩云赶紧将银子扔到小商贩的桌子上,商贩也是贪便宜的人,将银子一溜烟的装进自己兜里,张汝耀一边被抓着走,一边骂道:“我日你奶奶的!”
彩云觉得丢人,不自觉地的将头低下,拽拽自己的衣袂,羞愧难当。
“少爷,咱们走了。”
彩云拖着骂骂咧咧的张汝耀反方向向家门走去,张汝耀还未玩够,又怎愿意回兰封的府上,他拖着彩云的胳膊,有些撒娇的语气说:“姐啊,哦不,亲娘啊,我从未如此逛过庙会啊,怎就这样回去了,再给我一刻钟去青楼瞧瞧可好?”
“亲娘?我还没你大呢少爷啊,你不可如此没教养乱认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