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聊到?这个话题,她顺水推舟地对凌程说:“那时候年纪小,早上醒来有羞耻感,脑子深受不良小说及影视作品的荼毒,我当时物化我自己了?。”
凌程的眸色变了?变,忍不住按住钟笛写字的手。
钟笛把他的手推远,“但是道歉是不可能?的。”
凌程也?没想让她真的道歉。能?听到?她经过漫长岁月的洗礼,重新审视那个时候的自己,关于那一天的委屈,尽数从?他心底里滑走?。
这几天,虽然他被扣了?很多?分,但他心里的那个黑洞总在一些微妙的时刻被钟笛一点点填补。
钟笛不想像凌程这样事无巨细地去修补那个过去的自己。她被生存的现实困住了?太多?年,从?来没机会去做一个松弛的感受派,现在她只想乘着风去开启一段新旅程。
比起失而复得,她更喜欢重新去爱这个词。
即便旧时光里的浮尘被吹落,重现的美好也?只能?永久地停在过去。
不如用崭新的心跳去拥抱一个全新的世界。
关于自尊心,关于配得感,她好几次都在时空穿梭的幻想中,耐心地跟二十岁左右的那个钟笛挥手告别。
签完保险单上最后一个名字后,钟笛又对凌程说:“不过我可以为我那天破坏掉你的浪漫而道歉。小心眼!”
“那你把手表收回去,好吗?我已经重新校准了?时间。”
“可是我不喜欢戴手表。”
“那手链呢?我可以送你手链吗?”
凌程希望钟笛经常能?想起他。
“你真打算把钱全部花光回家啃老?”
“我就是想给你买东西。”
“我会觉得浪费。除了?生日和节日,你不准给我买任何东西。”
钟笛思索一下,说:“长大了?,经济独立了?,更应该学会理财,对不对?”
“那以后你管钱吧。”
“……我说东你说西。”
凌程又自己盘算起来,“不过要是你管钱,我日子估计会过得非常惨。”
“你说的没错,就算哪一天我意外发一笔横财,我也?会是葛朗台。”
“所以你真的有跟我一起过日子的打算?”
钟笛瞪眼:“语言陷阱也?要扣分!”
凌程敲一下她的头顶:“小学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