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他稀罕她这一句没价值的谢谢?
战祁看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气急败坏道:“我是说你不觉得你应该拿出点实质性的表示来?”
“那你想怎么样?总不至于让我给你钱吧?那东西又不是我推倒的,再说我也是受害者啊!”
宋清歌简直有点欲哭无泪了。
战祁目光灼灼的凝视了她三秒,忽然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拉近自己,接着便重重的吻了上去。
她的唇柔软甜美,带一点唇膏的香味,就像他小时候吃过的水果糖一样,他越吻就越是深入,双眼轻阖着,两只手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
这一次的吻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他的动作很温柔,甚至带了些让宋清歌怀疑人生的深情。
虽然她仍然是被动的被吻着,可战祁依然十分沉迷,等松开她的时候,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看着她脸上因为缺氧而绯红一片,他这才满意的笑了笑,有些微喘道:“这才叫实质性的谢!今天就先这样,等我的伤好一点之后再和你讨剩下的!”
宋清歌已经喘息不已,气恼的看着他一副得逞般的脸,用手背在嘴唇上狠狠的抹了一把,怒道:“你真的有病,病入膏肓!”
说完便大步进了洗手间。
坐在床上的战祁看着她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竟然没来由的觉得心情大好。
他忽然觉得,这样逗弄她的感觉好像也不错,比报复她,看着她流泪时候的心情要痛快多了。
因为战祁一直不让她离开身边,宋清歌实在走不开,但是又很牵挂会展的事,于是只好给魏莱打了个电话。原本她是想找薛衍的,毕竟魏莱是设计师,估计会很忙,可碍于战祁就在身边,她要是一不小心只怕又会激怒了那位爷,所以最后只得退而求其次。
好在魏莱说会场没什么大事,但是稍稍受了些影响,所以评选大概明天才会有结果,将会在明天晚上的酒会上面宣布。
挂电话的时候,魏莱又突然没来由的问了她一句,“宋宋,你……是不是惹过什么人?”
宋清歌有些莫名,“为什么这么问?”
“我听他们的负责人私下里说,那几个拱门在会展开始前都是仔细检查过的,没有一点问题,但是他们把拱门抬下去的时候发现螺丝好像有松动的痕迹。在你之前走了那么多人,谁都没有出事,偏偏你下台的时候就出事了,所以我想是不是有人想要蓄意报复你?”
宋清歌只觉得心头一凉,大惊失色,“你的意思是,这不是突发事故,是人为的?”
魏莱语气凝重道:“我觉得是的,所以你好好想想,会不会有人跟你有什么过节,所以想报复你?”
“好,我知道了,那我回去好好想一下。”
挂了电话,宋清歌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她这人一直都是自保型人格,向来怕麻烦,这么多年也不记得惹过谁,那到底是谁想害她?
战祁恰好从浴室里洗手出来,随口问道:“怎么了?”
“哦,没什么,只是听我同事说,那个拱门好像有被拧动过的痕迹,所以……恐怕是有人蓄意而为。”
战祁擦手的动作一停,微微眯眼,“你是说有人在报复你?”
“不知道。”
宋清歌耸了耸肩,“反正我不记得自己惹过什么人。”
反倒是战祁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事实上他也想过这件事会不会是有人刻意而为之,毕竟这是国际型的大型会展走秀,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低级错误,而且宋清歌的顺序很靠后,偏偏就到她的时候出了事,很难让人不怀疑。
如果真的有人害她的话,那么那个人会是谁呢?
战祁微微抿唇,极其认真的思索着,最想报复宋清歌的人无异于是他自己了,但除了他,他还真的想不到会有别人了。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难道是时豫吗?
宋清歌并不知道他心中的百转千回,经过一天的奔波,她也很饿了,于是便起身道:“我饿了,去吃饭吧。”
战祁急忙敛去脸上深思的神色,淡漠的点点头,“嗯。”
Pelhams法餐厅的摩登晚宴一向是最佳的招牌,餐厅奢华而浪漫,一杯美好的巴黎之花香槟揭开绚烂华夜的序幕,菜品也极其考究,黄鳍金枪鱼配鲍鱼,以及海鳌虾配鸡肉慕斯,实在是很奢享。
小舞台上还有着一个小型乐团,演奏一些比较冷门却又十分雅致的音乐,钢琴的悠扬,大提琴的低沉,还有竖琴的舒缓静谧……
宋清歌看着看着就开始走神,战祁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信口问道:“在看什么?”
“没什么。”
宋清歌扯着嘴角笑了笑,连忙低下头吃东西以掩饰自己眼中的落寞。
她以前也是学过竖琴的,父亲还特地从芝加哥给她买了一架价格昂贵的竖琴放在她的小书房里供她练习,那时候家里所有的人都说她弹竖琴的时候是最漂亮的,动作轻柔的像是在纺纱一样。
可是他们离婚的时候,她眼睁睁的看着战祁用剪刀把那把琴上的琴弦一根根都剪断了,那么决绝果断,就像是同时也把她的爱情斩断了一样。
再后来,她的生活潦倒落魄,竖琴这种东西对她来说已然成了触不可及的奢侈品,就算现在看上去,她都想不起自己曾经弹琴的样子,就好像只是一场梦一样。
战祁自然也留意到了她眼中的黯然,循着她方才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她正在看那个弹竖琴的女孩,心里也有些微微震动。
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尴尬诡秘,战祁轻咳了一声,一把抽掉脖子上的餐布,拿着手机起身道:“我去下洗手间。”
就在他走了没多久,宋清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薛衍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