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卿也尝尝,这酒冲的很,很容易上头,酒量不行的人最好是不要沾。”
爸爸拿出四只竹筒做的酒杯,让木村叔叔一一斟满。
古朴雅致的竹杯外表青翠欲滴,杯内乳白光滑,倒进甘洌的烧酒,一股文人雅士的清谈气氛悠然而生。让人浑然忘记今时今日,仿佛置身一片竹海。心情淡泊。几位挚友席地而坐,谈天说地,足以快慰平生。
“很辣。”
李熙卿左手微微扶住胸前的衣襟,身体前倾,右手四指并拢轻轻握住竹杯,缓缓递向嘴边,细细涎了一口,眉头蹙成一条直线。整个动作高雅恬静不留俗表面,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尊贵优雅的气质。
“为什么我感觉熙卿品的是酒,我喝的是水呢。”
父亲砸吧着嘴,酒还是那酒,还是那么香辣,可就是没有人家李熙卿喝的那么有品酒的范儿。
“哈哈,那是因为你对酒的认识还不够。”
张爷爷捋雪白色的胡须,笑眯眯的打量一旁端坐的李熙卿。从来都是他ct别人,今天反倒被张爷爷给透视了一回,李熙卿的身体有些不自然的紧绷。
“这第一烧我可是喝了足足十三年,还认识不够?”
只要往这酒里面掺了一滴水,父亲都有信心将他分辨出来,所以爸爸有些不服气的梗着脖子。
“你只喝过这第一烧,喝过葡萄酒?”
张爷爷抿了一口烧酒问向一旁不服气的父亲。
“没有。”
父亲愣愣的摇头。这年头我连葡萄都没见过,更别说葡萄酒了。
“喝过啤酒、威士忌、白兰地吗?”
张爷爷继续问道。
“没听说过。”
父亲傻眼了,原来除了烧酒还有这么多酒。在旁边把玩佛珠的我狠狠的朝父亲翻了个白眼珠子:井底之蛙。
“你喝过?”
张爷爷看着李熙卿,虽是疑问,眼神却很笃定。
“恩!”
李熙卿点点头,眼睛却一眨眨不眨的盯着竹杯翠绿欲滴的表面,神情相当震惊。
“给我看!给我看。”
我疑惑的沿着李熙卿的目光瞧见这雅致的竹杯上居然雕刻着山水墨画和一行行娟秀小楷字,我惊讶的一骨碌爬起身,攀在李熙卿的手臂上就想拿他手里的竹杯,奈何豆芽菜一样的小身板,踮起脚也够不到人家手掌心。
“宝宝你怎么什么都想要。”
父亲唬着牛眼,充分发挥他作为父亲理当享受到的权利,平时这项权利都在爷爷独断专横的霸权下被强制取缔了。所以在没有爷爷的场合,父亲总喜欢时不时的吹胡子瞪眼睛。责备归责备,父亲还是从旁边又掏出只一模一样的竹杯递到我手里。
“好精致,爸爸雕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