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召淮松了口气,弯着腰钻出马车。
一旁有人伸高小臂等着,楚召淮也没多想,习惯使然扶着那人的手臂踩着马凳下了车。
直到踩到地上,楚召淮才后知后觉周遭的气息不对劲。
猛地一抬头,姬恂正站在那,半垂着眼淡淡看来。
楚召淮:“……”
楚召淮猛地将搭在姬恂手臂上的爪子缩回来,瞪着眼睛不可置信。
这……
王爷冒充暗卫上瘾了?
姬恂像是没事人一眼,慢条斯理理了下衣袍,随意道:“瞧你晚上没吃几口,等会将药膳吃了再去睡觉。”
楚召淮不太适应姬恂说人话,干巴巴地说:“是。”
“去吧。”
楚召淮赶紧撒腿就跑。
姬恂注视着他的背影,摩挲着还残留着温度的指腹,突然没来由地问:“他为什么这么怕我?”
殷重山悄无声息从暗中飞来落地,为王爷解惑:“王爷多想了,王妃只是胆子小又有心疾,属下瞧着倒比之前好多了。”
刚来王府时,都能被吓晕过去。
现在都会和王爷顶嘴了。
姬恂:“你听。”
殷重山听。
寝房的方向隐约听到赵伯的声音:“王妃回来了!平安坊好玩吗?哦哟,去时不是戴了狐毛围领吗,怎么摘了啊?”
楚召淮做错事似的小声说:“我热……就、就摘了。”
“大冬日可不能贪凉,晾汗了怎么办?”
赵伯说,“暖阁正温着药膳,王妃进去再解披风。”
“好的。”
殷重山:“……”
和王爷在一起,王妃便是刀光剑影的“兔子蹬鹰”
,在赵伯面前却是乖乖抱着菜啃还能任摸任揉脑袋的白兔。
怪不得王爷觉得他怕。
姬恂短促笑了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让你买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