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牵起客京华的手,声线冷了点:“我弟弟他怕生,只能和我共床。”
“你别怕我,我只想和你交个朋友。”
孟儒瘪瘪嘴,落寞道:“吃晚宴的时候我再来叫你啊,京华。”
终于是送走了孟儒,客京华坐下来长舒一口气。
陈清放开手,挨着坐到他身边。
客京华提壶先倒了杯茶给陈清,感慨道:“这父子两倒是真高挑。”
陈清接过茶水,附和道:“的确,孟城主更是难得。”
客京华趴在桌子上,闲散道:“石海城让我感觉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陈清也有同感,应声道:“七年前和现在所差无几。”
客京华寻思着:“七年不短,足以物是人非。”
陈清垂眸望下去,少年长而密的羽睫尽收眼底。
客京华头往臂弯里埋深点,声音有点闷:“七年下来一个人都不可能原封不动,更何况是一座城。”
陈清抬指将他鬓边的碎别到耳后,噙着笑道:“京华,七年来你有何变化?”
“七年前我还在山上耍木剑呢。”
客京华侧过脸,杏眼弯成月牙:“那你呢,陈清?”
陈清喉间溢出一声浅笑,含糊道:“与你一样。”
不同于客京华的木剑,陈清所执的是一柄手刃至亲与屠戮宿敌的杀剑。
城门外,门番朝一袭青衫的何不应问道:“有没有通关文牒?”
何不应抱拳道:“大哥,能不能通融一下啊?”
门番不屑地冷哼出来,没塞点贿赂还想叫人通融。
何不应急地抓耳挠腮,只好求助扶桑:“好徒儿,你再借我点元子呗。”
扶桑抱着他的佩剑,一一算账道:“这个月还欠我二百两,上个月还欠我一百八十两,上上个月还欠我三百两。”
何不应干咳两声:“要不你向武侯门的财务部去讨债?”
“掌门你别忘了。”
扶桑从岩礁上起身,无奈道:“我就是武侯门副掌门兼财务部总管,只能找你要了。”
何不应咬咬牙,故作凶狠道:“既然不能堂堂正正地进城,那我就扛着你硬闯。”
扶桑当即丢了个钱袋给他,提醒道:“再欠我三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