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航挥手示意属下。
那五个护卫得到命令,就很专业地在不伤害其要害的基础上,尽可能地毒打。陈全忠口不能言,瞪着一双眼,恨恨地看着陈秋娘,像是要将她活吞了似的。
陈秋娘很鄙夷地看着地上挣扎的陈全忠,亦不惧怕地与他对视,眸如秋水,平静得很。
“差不多了。”
打了许久,地上的人渐渐不挣扎了,江航挥手示意停下,让他们扔到村外去。
陈秋娘却走上前,对陈全忠说:“你做什么不好,要做贼呢。踏实做人,爱护子女,孝敬父母,承担男人该有的责任,这才是人一样活着。你看看你现在活得好像一条流浪狗。你甘心么?”
“小姑娘,知道你是好心。但这种人天生坏透顶,你跟他说这些没用的。”
旁边有个小哥劝陈秋娘。
陈秋娘笑了笑,说:“我娘在世时,常说‘人之初,性本善’,一个人做错事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可以回头。我如今是遇见了,就劝劝他,若是可以回头,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小姑娘你真是太善良了。”
那小哥感叹。
陈秋娘笑了笑,眼神掠过江航,只见他神色淡然,一直在旁观。
“江公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陈秋娘故意问。
江航依旧平静地点点头。陈秋娘又转过来对陈全忠说:“其实,你的家人怕日夜都在盼你回头是岸。你若肯回头,他们都是肯接纳你的。在这个世间,那么多人,却只有家人可以相依为命,可以真心疼爱的了。我话就这么多,你如何做,就看你的了。自己的路,总是自己选的,自己的人生,也是自己走出来的。”
这是陈秋娘说给陈全忠听的,也是她给陈全忠最后的机会。她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但谁要太过分,她也定不会饶人。
她说完就站起身,拂了拂衣袖上的尘土,说:“响鼓不用重锤。我也只能说这些了,麻烦小哥把他扔出去吧。”
那几个护卫将陈全忠一提,跟提一只鸡似的就绕上了麦田往村外走了。
“多谢你为柳村抓贼。”
陈秋娘福了福身。
江航轻笑,说:“陈姑娘言重了。正义之事,求之不得。”
“那二公子已醒。这周围的小哥也怪辛苦的,不如撤了吧。”
陈秋娘转了话题,指了指自家周围站岗的张府护卫。
“这是二公子与表公子的意思。我得请示了他们才可。”
江航略欠身,举止十分礼貌。
“那就劳烦江公子尽快禀告。不然,这村里人见识浅,嘴巴又长,指不定要将这简单的事传成啥样。”
陈秋娘说。心里却是盘算这几日的重要之日,一是与陈文正的合作,二是处理陈全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