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金启急了,骂道:“休要搞这些噱头,你说我们的箭矢会卷刃,难道你的就不会吗!”
收回靶子与箭,曹肆诫又射几箭,取下来给裴典事过目,又递到卢金启眼钱:“看好了,这箭没有丝毫磨损。”
“不、不可能!”
“就算再射十次二十次,我的箭簇也如新的一般。若是百次千次嘛,定然是会有些磨损的,但能用这么多次,军器监应当不会怪罪了。”
“不可能!”
卢金启气急,“你怎么可能来得及造出新的!你的图纸不是都……”
“都怎么?都被你们偷去了?”
曹肆诫接下他的话。
自知失言,卢金启不欲再辩。
却听江故道:“哦,你说带去铸造坊里那几张啊,那是我出的几张废稿。身为师父,总要时刻教导徒弟,我便随便画了几张当做范例,他不信我,还请了三位大师傅给自己讲解,那几张图就是作此用途的。”
“那他现下这支箭是哪里来的!是你帮他做的对不对!一定是的!”
卢金启下颌痉挛,嚷嚷着说话,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下涎水。
“教徒弟可以,怎能替代徒弟做事?”
江故道,“待他融会贯通后,就自己琢磨透了,构想好了,一应细节俱已成竹在胸,画不画出来又有何妨?到底还是实践出真知,前期多做一些尝试,自然熟能生巧,一遍成型。我徒弟,还是有些慧根的。”
裴典事宣布:“箭矢评比,曹肆诫获胜。”
***
接下来还有盾牌的评比,但卢家已乱了方寸。
十寸雨问江故:“你们是如何得知卢家伎俩的?”
江故道:“天天派人来小院门口打探偷听,当我是聋的瞎的,不给他们送点薄礼,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们师徒早就定好了计策吧?”
“那小子定好了计策,我实在不愿配合。”
江故无奈,“他惯爱装模作样,我不善此道,却还要硬陪着他做戏。所以这个师父,当得实在辛苦!”
这副身体重组后,为了最大程度地挥武力值,早已不再加载“效仿共情”
模块。铸造坊那段“功亏一篑、失魂落魄”
的戏码,曹肆诫演得得心应手,他这里却是错漏百出,词句说得毫无起伏,差点接不上戏。
他太难了!
“哦,原来是这般因果。”
十寸雨终于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