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抱着脑袋坐在地上,叙南星皱着眉头想要将他拉起来,又听他念叨:“工钱……你怎么不给工钱还打人!”
叙南星:“……”
头疼不已的叙南星将手收了回来,恰好这个时候大夫人撑着把伞跑了出来,拉着他好一番嘘寒问暖:“伤着哪儿了?哎呦喂小脸都花了!”
叙南星被她拉着手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偏偏这个时候他还看见沈明修手里撑着伞被流月推了出来,登时更愁——本来下了雨就冷了一些,他本就没有想让沈明修出门,结果现在倒好,还不知道回去之后会不会染上风寒!
想到这里叙南星忍不住又瞪了一眼那个男人,没好气道:“我又不认得你,哪里认得你说的什么工钱!你别是走错了门打错了人!”
“不可能走错!虞州城谁不知道沈王府在哪里!我在这里干了二十多年的木匠了,怎么可能走错!”
中年男人像是被戳到了什么痛处,“我打的就是你!”
说着起身又想去捡棍子,结果左脚拌右脚把自己摔了个大跟头,半天没爬起来,叙南星正无语着,就听见这男人张嘴哭了起来。
“别急着哭,”
沈明修让流月将自己往前推,停在了男人面前,“谁让你来的?”
男人不管他,只顾着自己哭,嘴里也不知道在哭喊着什么,叙南星长长出了一口气,将大夫人的伞推了过去,在后者的惊呼声中走进了大雨之中——反正身上已经湿得差不多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他走上前去将男人拎了起来,中年男人再骨瘦如柴也比叙南星高大许多,竟然是被他就这么拎在了手上,就连大夫人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这孩子,手劲这么大吗?
“问你话呢,别逼我动手。”
叙南星晃晃手上的人,结果这家伙根本不给面子,脸上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眼泪,竟然对着他啐了一口,幸好叙南星及时松手躲了过去。
男人摔在地上,摆明了今天就是来撒泼打滚的,任家丁来拉就是不起来,叙南星被淋成了小落汤鸡,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还是沈明修交代了流月几句话,让人将这男人绑了关进柴房。
男人还想叫嚷什么,也许是想要叫来附近的人来围观,可惜今天的雨这般大,他就算叫得再大声,也许有人能听见,可不会有人出来看热闹,没人想要弄一身水。
几个家丁淋着雨将男人双手双。。腿绑了起来,见他还要叫喊,也不知道谁想出来的点子,脱了外衣就要往他嘴里塞,叙南星眼角一抽,忙上前制止:“这……这不合规矩吧?我们这算不算是动私刑?”
“我们又没动手。”
大夫人看了一眼儿子,将叙南星拉到了自己伞下,叙南星指着自己:“可是我动手了啊!”
“你那是反击。”
大夫人心疼不已给他擦干净眼角落下来的雨水,“这件事交给娘亲,你赶紧去换身衣服,小心着了凉。”
“可是……”
“听话。”
大夫人将他推到了沈明修身边,叙南星终于闭上了嘴,同流月一起回了房间,流月半路就急匆匆去叫人送热水过来,叙南星还想着去柴房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就被沈明修抓着手腕拉进了房里。
叙南星第一次主动甩开他的手:“你小心我把凉气过给你!”
“脱。”
沈明修言简意赅,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一句脱就把叙南星听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要他脱。。衣服洗澡。
叙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