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乎等不到宋清晚去询问,不仅仅是陆承颐整个总长府都忙碌了起来,只有偶尔才能看见陆承颐一面,甚至陆景墨也从她面前匆匆而过,没有任何的停留。
因着外面的冰天雪地,宋清晚彻底被限制了自由,只能在房间里走走,偶尔开窗也会被晚香斥责。
外面究竟如何没有人告诉她,只是在中间收到了一封信,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离开。
这封信是谁送进来她心知肚明,烧了信,全然当做没有看见。
肚子越来越大,甚至连走动都有些艰难,勉强在房间走动就必须停下休息。
她已经一个月没有出过房间,上次见到陆承颐是大半个月前,晚香也已经搬到荷韵阁和她一起住,荷韵阁的人似乎被下了命令,对外面的事情闭口不言,全然当做没有听到。
外面的雪已经化了又重新铺满一层,被雪压低的枝头的梅花散发着幽冷的暗香。
不知道是不是她最近吃的少了,好不容易变得有些圆润的小脸现在瘦了下来,甚至四肢都比以前纤细。
宋清晚在房间里走了两圈,气喘吁吁地坐在凳子旁,抿了抿唇唤来身边的丫鬟,“去看看总长回来了没。”
丫鬟应了一声快步出去。
她拧着眉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扶着自己酸疼的腰在房间缓慢走动,算着还有多长时间生产。
胡军医说很大的概率是要早产了,孩子身体虽然虚只要调理得当以后也是没有问题的。
宋清晚出神地想着,转头看向门外依旧没看见那个人的身影。
丫鬟说总长不在府中,锦园那边的人说总长已经几天没看见总长了,他们也不知总长什么时候回来。
宋清晚有些失望,哦了一声摸着肚子喃喃道:“宝宝乖,过几天我们就能看见你们爸爸了。。。。。。。什么?你们想他了?我也想他了。很想很想。”
侧身躺在床上,抱着肚子喃喃和孩子说了半夜的话。
本以为陆承颐又是几天不会回来,可是宋清晚再醒就看见坐在床边满脸憔悴的男人,眼下青黑,脸上胡茬丛生。
她有些惊讶,拧着眉问:“你。。。。。。”
,想说话才发下自己嗓子干涸的说不出话。
陆承颐看见她醒来,眼底闪过惊喜,克制着扶着她的肩膀坐起来靠在床头,随后扭头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声音冰冷:“过来给夫人看看!”
宋清晚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歪着脑袋这才看见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胡军医,他似乎受了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缓慢地走到床边跪在地上,哑着嗓子说:“夫人,请伸手。”
她迷茫地伸出手,盯着他的动作,瞥见被他藏在袖子里的青紫忍不住问:“胡军医,你身上的青紫怎么了?”
胡军医手一抖,没有回答她的话,转头对陆承颐说:“夫人的身子已是强弩之末,只有最多不过两月。”
话音刚落,陆承颐伸腿一脚踹在他身上,面上带着狂怒,眼神中带着嗜血,“不是说夫人身子调理的很好吗!”
他爬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夫人所有的营养都给了腹中双子,本就亏空的身体更是撑不下去,先前的现象不过是回光返照。”
听见他说双子,宋清晚下意识看向握着她的手的陆承颐,见他面上没有任何惊讶,便明白他早就知道自己腹中双胞胎的事情。
听见回光返照四个字,陆承颐握着她的手忽然一紧,心脏像是被人用一只手捏着,堵的呼吸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