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大妈话到了半截,就朝另外边跑。但没法,常相思的父母也跟着拦下他,问要孩子。
铺天盖地。
脑子嗡嗡作响,所有的困难都在此刻爆发了。
杨棉……
沈新竹的意识逐渐模糊。
……
象原的医院,估计摸了个遍。
大大小小的医院,都挺嘈杂,只是装修不同,气味都一样。
窗外依旧是漫天如棉花,如鹅毛一般的飞雪,肆无忌惮的下着,病房内的暖气儿开的也大,混合着药物,令人很快清醒过来。
当然,四周也不是那麽安静。
病房门口的闹声延伸进来,有人推开了门。
杨棉撑着身子虚眼看过去,有三四个黑西服的人走来围住他,接着又一位胡子拉碴的人凝重的看着他。
“醒了”
那人语气不友好,但很熟悉。
好像是哪个老总。回忆一下牵扯到了上海,有那麽一瞬间身临在上海,但外面的飞雪又告诉他,是还在象原呢。
“金总,他就是让金晶小姐失足……”
那男人身边人,看了看杨棉,却被眼神盯的没敢继续问下去。
金总,就是金晶他爸吧。操蛋,完了。
又是一债主。
果真,又是情债又是钱债,全摊上。
怎麽这些人坐直升飞机来的吗这麽快。
“嗯。”
金总看着病床上的人又闭上了眼,对周围的人说,“把他看好了,我怕金晶这丫头再闹出什麽事来。”
“是,金总。”
糙。
禁足。
医院门口,停了不少的车辆,统一黑色儿豪车牵着线全停在了路边上。
跟黑帮似的。
门口出来一小子左右看了看,朝正在树后的一堆人跑去。
王超倚着树问:“诶,什麽情况”
“杨棉师傅的那个病房,几个高大的黑衣人站在门口守着呢。”
薛洲蹲在边上拨打了好几遍电话也没人接。
“别拨了,人掉河裏,那手机还能用吗”
“那咋办啊”
薛洲站了起来,问出来的小子,“他在几楼”
“四楼。”
薛洲跟王超对视一眼。明白了。
这事,估计还是杨棉师傅的债主啥的找上门来了,不得不帮,四楼的高度不算太高,只要是师傅能顺着管子下到二楼,他们搭个梯子就完了。
可是,这梯子也不好整,还得晚上行动。
就是不知道这师傅能不能到窗边上来接到暗示了。
几个人蹲到了天黑,去医院后门偷了梯子,人就上去小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