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南摆了摆手:“我于棋道所知甚浅,今日来此,是想尝尝砚清这新研制的菜式。至于那云家小子,我本想着马上要共事了,便打听了一下。”
“正南兄这么说,想必是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说来听听。”
柳怀之说着,将手中的棋子往棋盒里一扔:“不下了,砚清的棋我看来是赢不了了。”
萧正南见棋局暂停,便也不再推辞,他坐下身来,目光从窗外的繁华景象转回雅间内,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云家少爷的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萧正南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考量,“你们也知道,他在北疆立下的功绩不小,按理说,封个将军之位也不为过。然而,他却拒绝了,反而要了个从九品奉议郎一职,这其中必有蹊跷。”
许砚清和柳怀之听得出萧正南话语中的严肃,互相对视了一眼了然一笑道:“看来这云琅倒也是个聪明人。”
听见许砚清开口,柳怀之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调笑道:“难得啊,我们砚清也有感兴趣的东西了。”
萧正南有些感慨地说道:“确实是个聪明人,人家今年才十五。我这都二十了,才混上个禁军统领,还是靠着祖辈福荫。”
说着,就扔了块点心到嘴里。
许砚清看着萧正南的动作,立马起身换了个位置,还因为动作太急,脸上一片潮红。
下一瞬,就见萧正南被呛着了,不停咳嗽,而许砚清之前所坐的位置此刻已经是一片狼藉。而柳怀之因为躲闪不及,脸上沾满了白沫,此刻正一脸愤愤地看着萧正南。
许砚清看着二人的囧状,脸上带了些许笑意,拿过一旁的手帕递给柳怀之后,又端了杯水递给了萧正南。萧正南接过水杯,狼吞虎咽地喝了几口得以缓解嗓子的刺激。他向两人摆了摆手:“这玩意儿这么腻人,不适合我这种粗人。”
说完,转头看向收拾得差不多的柳怀之:“兄弟,对不住了。下次请你吃饭。”
正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喧哗声,三人转头看向了窗边,只见楼下街道上一群年轻的文士们围成圈子,手持书卷和文房四宝,在热烈讨论什么。
“看样子像是今春的科举考生。”
柳怀之目光在群聚中的年轻人身上扫过,“每逢春闱,总有无数才子汇集长安。”
许砚清也不禁微笑:“不知今年会花落谁家啊?”
萧正南眉头微挑,眼神中透露出了点兴味:“砚清,今年的春闱你怕是躲不过了吧!往年你都用身体不适做借口,我可是听你家大哥说了,今年许伯父可是放话了,就算是倒在考场上,你也得去。”
柳怀之一听立马来了兴趣,问道:“许大哥什么时候和你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萧正南瞥了眼柳怀之,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今儿不是称病没去上朝嘛,我今儿当值,碰上了。”
说完,转头看向一旁仍然盯着窗外的许砚清问道:“你怎么打算的,要不我们帮你打掩护,出去躲躲?”
话落,萧正南和柳怀之都转头看向了许砚清。
对于自己被讨论的事情,云琅是毫不在意,还是每天按时报到,只是会在夜里,时不时和温良溜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