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很热,摸在腰窝里,把她揉成了一团春水。
“刚刚叫得这么厉害,现在怎么喊不出来了?”
“唔嗯……”
她嘴里塞着一条皮带,被紧紧地勒在脑后。饱满的脸蛋被卡出一道红痕,舌头被压在皮带下面,呻吟声吚吚呜呜,为了防止口水流出来只能不停地吞咽。
张着嘴咽唾沫实在是太难受了,肉棒还在她体内顶弄,压着一团格外湿软的褶皱打转。
“呀……嗯……难受……”
她摇着头,含糊不清的话随着口水一起流出来。谭鸣的西裤被她流的淫水沾湿了一片,仿佛一张揉旧的地图,指引着他在一处宝地探索。
那种感觉不是痛,酥酥麻麻的,还带着一点酸涩紧绷的饱胀感,她把这些都归结于难受,谭鸣却不领情,握着细腰抬胯。
“受着。”
紧绷的唇线没有温度,他甩手在臀肉上拍了一掌,把屁股蛋又往两边掰了掰,粉红的肉缝变得更加细长,咬得他有射精的冲动。
女人穿了长裙,刚刚一进门就来亲他,他掀起裙摆的时候看见白嫩的屁股蛋,对方光着来了,仿佛后面夹了条勾人的狐狸尾巴,搂着腰朝他摇了摇。现在裙子被推到胸前,两团雪乳在半空乱颤。
小穴被玩具操得烂熟了,肉棒进去的时候毫无阻力,谭溪掰着他的肩膀颠坐,眯着眼觑看着谭鸣。男人的五官轮廓分明,眼球像嵌进去的玻璃珠子。她和她哥,就这双眼睛最像。
谭溪小时候蹲在地上弹弹珠,玻璃球“啪”
地撞在一起,一声脆响,两颗珠子都飞出去,像脱轨的行星,也像他俩交集又错开的目光。
现在“啪”
地脆响变成了做爱的声音,她哥的囊袋打在后臀上,大腿根被撞的泛出软红。别人的爱都像春日的晚樱烂漫一片,她只觉得自己陷在石油里和人接吻,在黑暗中握住最深处的骨。
性爱像快餐一样,来了就做,做完也没什么留恋。她颤抖着达到了高潮,男人也射了出来,性器从肉缝中滑出,避孕套装满了浓精,被打了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进垃圾桶里。
她拍了拍裙摆倒在办公桌对面的沙上,看着谭鸣整理图纸。
“腿软了,借你的沙坐一会儿。”
屋里弥漫着一股射精后的腥膻味,谭溪看着紧闭的窗户,心想她哥也不怕别人进来看出来猫腻。不过一整个下午都没什么人来,她裹着谭鸣的西装睡了一觉,醒来后查看手机,邮箱并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啧……”
谭溪皱了皱眉,带着惺忪的睡意伸了个懒腰,“哥,你真打算和瞿曦结婚吗?”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
谭溪笑,觉得自己已经要变成她哥养的金丝鸟,就差把卡塞进包里了。
“好,我不操心。”
谭溪摆摆手,把身上的外套扯下来。太阳已经偏西了,黄昏时候的天很温柔,像浅橘色的果酒。她站在她哥的落地窗前看晚霞,忍不住地赞叹,“真漂亮,你这儿视野好棒。”
远处就是海,城市的尽头就是海岸线,但在这里看不到。市中心离海还很远,谭溪觉得这座城要比露在地面上的部分更大,像一个躺在海里的女人,大部分的身体都没在海水里了,只留一张最漂亮的脸。全球变暖,海岸线内推,或许人类在消亡之前能有幸看见它被海水整个吞没。
谭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两个人隔着几拳的距离,谁都不说话。空气像个杯子,安静的时候情绪盛在里面,最浓稠,人可以往里面加各种各样的调味酒,爱、恨、委屈、愤怒……
无声处最浓烈。
但此刻只有白水一样的平静溢出来,谭溪看着晚霞,闻到了心脏里放久的馊味。
“哥,不要结婚好不好。”
…………
夏天的味道,是西瓜、汽水、草丛里爬满蚂蚁的烂水果味,甜得粘。
“谭鸣,这就是你的宝贝妹妹干的好事!”
池塘里的蛙鸣聒耳,虫子在路灯下聚成一团,瞿曦抱着胳膊,胳膊上全是擦伤的血痕,她仰头看着男人,眼里有火,“偷拍视频威胁我爸,搞得我被锁在家里禁足了3天。”
烟头明明灭灭,火苗已经烧到烟屁股了。谭鸣看着手机中的接吻录像,僵硬的嘴角动了动,“你怎么知道是小溪录的?”
“信号出的地址都查出来了!我爸被逼急了,他手段脏,你要是不想谭溪遇到麻烦,就赶紧和他打个电话。”
末了,女人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爸最恨别人威胁他,这下难办了……不过按照之前说好的,我还是要体面地分手。谭溪的诊断证明已经帮你抹了,剩下的事情,你妹捅的篓子你来解决……”
“还有,”
她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我爸再蛮横也不会在你面前抓人,今晚你给我在家里找张床,我要住下。”
瞿曦现在这个样子,回到家也只会更糟。谭鸣皱了皱眉,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客房空着,你先去清理一下伤口吧。”
瞿曦进屋后,谭鸣给瞿父打了电话道歉。
对方的目的很简单,婚姻只是扩大占股比的幌子,有名无实罢了。他奶奶生前握着股份不肯撒手,但阴间人难断阳间事,股权在他手里,和一张废纸一样毫无意义。瞿父利用人脉将谭溪的病史磨除,他作为回报转让百分之五的股权,双方谈得融洽,偏偏在节骨眼上出来谭溪这一个变数。
“明天有一场私人宴会,我看你也在嘉宾名单上,不如到时候当面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