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应该的。”
送走了两位,杨策杨威已放学回来吃午饭了,她赶紧又忙弄午饭,这一天又过去了。
晚饭后,太阳还有一杆子高,之琴开始攥大酱,孩子们都围在酱缸边,看妈妈攥酱。只见妈妈两手不停地把泡软的酱块子捏碎,捏一块捞一块,捞一块再捏,总之要把大块变小,小块变没,直到没有疙瘩为止,他们年年看妈妈下酱,都已熟悉了做法。
“妈,去年大酱下咸了没,后来添的水才,那要是水添多了不就淡了吗?酱一淡能坏不?”
“这问题提的太好了,酱一淡肯定坏,那就得宁可咸不能淡。”
“那水多了淡了,再加点盐呗。”
“就得加盐。”
杨策大笑起来说:“要是盐又加多了就得加水,水又加多了,就得加盐,那缸还装不下了呢!”
“那是没完没了啦!”
妈妈说完,大家全笑了,“你们说得都有道理,总之一句话,酱不能太淡,宁咸不能淡。”
这天中午之琴刚要热饭,院里进来两个男人,“大夫在家没?”
她一抬头,两人进屋了,“啊,请进。”
“我老婆子又要生了,有人告诉说你接的好,这就过来啦!”
之琴简单问几句后,随他们去了产妇家,原来她住在对面的洼堡,离街里也没几里地,三十四岁已是第五胎了,之琴一进院就听见剁菜声,见产妇挺个大肚子站着在剁小白菜呢,边上两个小孩在玩耍,“大夫真来了。”
“要生了还干活。”
“没大事,我生过四个孩子啦,像下猪崽子似的,生之前什么活都干,推磨,挑水啥不耽误。”
“你挺皮啦,我给你瞧瞧吧。”
说着,俩人进了屋,之琴一上手,立刻感觉问题严重,横位,羊水较少,宫口已开四指了,如果送县,一路要有危险,万一生在半道,大出血就完了,自己手中又没有药物和器械,那必须去找栗大夫把东西拿来,她查完后,告知其夫问题的严重性,要立即去医院找栗大夫,越快越好。其夫外号“大旗杆”
高高瘦瘦的,急急赶往医院,一问才知栗大夫今天休息,又一路来到西河湾大队,找到栗大夫家,没想到她上后山采菜去了,她的邻居知道在哪,便帮忙向山上跑去,一路跑一路喊,栗大夫在山腰还真听见了,便和邻居大嫂直奔山下,问明后直奔家门,然后和大旗杆快赶往医院,俩人马不停蹄汗流浃背地终于到了家。
“你可来了,急死我了,没家把什怎么弄啊!”
“你好容易回家一趟,还遇上难产,真是巧了。”
“她羊水不太多,外倒转我也试了,不行,恐怕还有脐带缠脖,
等宫口开全后,只能给她做内倒转术了。”
“没想到这个孩子要费劲了,前几个都挺好啊。”
“以后再怀孕,一定要多检查,有些想不到的难产,大人孩子会有生命危险的,说不行就不行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之琴郑重地告诉产妇。
“我生这几个孩子啥事没有,不知道得检查呀!”
“以后就知道了,只要怀孕就得检查,提前预防才能平安。”
栗大夫说。之琴给产妇又量了血压,胎心十分钟一听,详细问了家族病史,心里才有了底。
和栗大夫又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两人谈了不少工作上生活上的事情,栗大夫又说自己这个月例假没来,也许又有了,两个孩子感觉挺累的,再来一个可怎么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