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云被逮回来时,嘴里不停骂骂咧咧,「我的祖宗,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炼药。」
「炼什么药?」
楚长卿斜了他一眼,伸出自己的手,「你曾说南疆有一味毒蛊是用人血制的。」
方凌云一脸惊恐地看着他,「分开不到一年,你竟然变得如此变态!那小子给你的打击真就这般大吗?」
楚长卿没有再听他废话,拿起桌上匕,划破自己的手心,「练好后,再去趟南蛮和北辰国。」
鲜血滴滴答答流进碗里,激起红色血花。
「楚长卿,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那小子心眼就那么大,你若喜欢他,同他说了便是。」方凌云抱着手臂无奈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他了,他只是个玩物!」
「是么?你心里真这么想?」方凌云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仇怨何时能了,江家被屠时,他甚至还未出世,他也是无辜的,你为何总执着于此。」
楚长卿面上神情滞了一下,不冷不热道,「我知,可玩物就是玩物,不听话,就该被罚。」
「行,随你,到时候可别后悔。」方凌云无奈地摆了摆手,端着那碗血走了出去。
……
年关刚过,锦州边关便传来急报,北辰兵已经攻克锦州城。
楚成允连夜召集大臣商讨,然,一到用人之际,那些有威望的老将不是称病就是辞官。
祁云风自告奋勇,带着一队兵马驰援。
经过一月的硝烟,锦州战局渐稳。
而就在此时,南蛮突袭镇南关,打得镇南关一片人仰马翻,连失两座城池。
楚成允不得不选了一位年轻将领作为统帅,赶赴镇南关迎敌。
战疫持续一月,非但没有稳住局势,反而是那统帅重伤不起,又失一座城池。
急报一封接着一封,楚成允几夜未睡,脸上白得毫无血色。
「姜牧老将军那里谁可以去说说,请他做镇南关统帅。」楚成允坐在朝堂上,望着下面众人。
殿中一片寂静,半天没有一个响。
不一会儿,陈大宝出列,「前不久,臣去了,姜老将军不久前染病,已经下不来床了,也请了太医去,说是多年箭伤引肺疾。」
楚成允揉着额角,疲惫道,「还有谁可以胜任的,大家都说说吧。」
殿中寂静片刻,无人吱声。
「陛下,不如请翼王前去支援?」
殿中,兵部尚书举着玉笏出列。「镇南关与西洲比邻,路途近些,且西洲兵强马壮,如有西洲兵马支援,必能大获全胜。」
此话一出,殿内大臣纷纷低声私语,而后,几位大臣出列附议。
楚成允望着殿内众人,嘴角漫上一抹无奈自嘲。
呵,原来如此……
他身心俱疲地回到御书房,6少游已经在门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