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寒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
陆篱一笑:“那日承蒙洛北王恩典,才能让我免除牢狱之灾。稍加打听,您的身份自然便知。但王妃隐居在此,想来是不愿被人知道,我也会保密。”
“你想要什么?”
顾烟寒仔细打量着他。不像是后世陆篱穿越而来。否则的话,见到她不可能这般心平气和。
“王妃误会了,我并非是想以此威胁你。我只是想知道,您现在是否还是洛北王妃?”
陆篱问,眼中还流露着几分关心。
“与你无关。”
顾烟寒神情淡然,“陆先生若是没什么要事,就请回吧。”
“几个月了?”
陆篱的眼神又落在她的肚子上。
顾烟寒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不得不说,陆篱的眼光太毒。即使她掩饰的很好,还是能一眼看穿她怀孕。
“也与你无关!”
顾烟寒冷冷道。她这一世不想再跟陆篱扯上任何关系。
陆篱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就住在隔壁,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找我帮忙。你孤身在外不容易,我没有恶意。”
顾烟寒不置可否,让夏至送客。
第二日醒来,顾烟寒却见陆篱在院子里扫落叶。
夏至抱着一篮子食材满脸笑意:“小姐,这些都是陆先生说给您补身子的!”
“把东西还回去!以后不许让他来我们院子里干活!”
顾烟寒严厉吩咐。
陆篱也不气馁,隔三差五的来。不是送东西,就是来干活。劈柴烧水补房顶,把力气活全给干了,惹的顾烟寒一个头两个大。
这一日,顾烟寒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夏至欢喜无比:“小姐陆先生高中状元啦!”
顾烟寒倒是没有多大意外,她早已经被后世陆篱的优秀震惊的麻木。
报喜的人一茬接着一茬前往隔壁院子,连带着顾烟寒的院子也跟着吵闹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傍晚才消停,陆篱再一次敲开顾烟寒的院门。
“那日洛北王回京我见到了。你在这里,是因为他带回的那女子?”
陆篱问。
顾烟寒眼中闪过伤痛与厌恶,冷然道:“状元爷好好当你的状元,其余事少管为妙。”
“他负了你。”
陆篱说。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顾烟寒的心里被刺得相当不爽:“没想到状元爷也是个爱嚼舌根的。”
陆篱知道她心里不痛快,也不在意这些,反而望向顾烟寒的眼神愈发温柔:“别为他伤心,不值得。”
说完这一句,他难得在顾烟寒下逐客令下先一步离开。
顾烟寒望着他毅然决然的神情,的心里涌现出强烈的不安:“你想要做什么?”
已经走出院门的陆篱回过头来一笑,神情认真的问:“若你不再是洛北王妃,我还是有机会的是吧?”
顾烟寒一怔。
陆篱又道:“他负你的所有,我都可以帮你讨回来。”
“你别傻了,一个状元怎么对付得了洛北王。”
更何况,她并不想伤害席慕远太多。
陆篱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味深长的吐出两个字:“并非。”
是并非状元不如洛北王,还是并非只是状元?
席慕远从洛北回来后,每日告假,从不上朝。齐望岳知道他心里苦闷,便约他出去喝酒。
席慕远自然是拒绝,齐望岳只能陪他在街上乱走,希望能找到顾烟寒。午时,齐望岳饿得不行,强拉着席慕远走进水仙楼。
正要上楼,被小二拦住:“两位爷,对不住,楼上客满了。您二位不如大堂一坐?”
席慕远心情不爽,一丁点火星子都能让他炸了,当即便不快:“怎么又客满?”
小二讨好的笑着:“客官有所不知,科考名次都已经出来,榜上有名的进士们自然都相邀一聚。就是落榜的,回乡前也要叙一叙。”
席慕远还想要说什么,齐望岳一把拉住他:“我看那靠窗是位置就不错!万一嫂子走过,咱们还能看见!重麟你说是不是?”
这句话成功吸引席慕远的注意力,当即丢下小二去窗边坐下。
席慕远心不在焉坐在窗边,楼上下来的人蓦然吸引住他的注意力。
陆篱被三五人簇拥着下楼来,齐望岳见席慕远看他,笑道:“这是新科状元。前几日殿试你不在,皇上考了他不少题都应对自如,倒是个有才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