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傅叔叔救命!它们咬我了!”
傅司琛忽地轻轻低笑出声。
他目光居高临下地扫过那些狼,很随意地命令:“No!”
男人的嗓音沉磁松散,极其富有压迫感。
几头狼瞬间老实下来,“嗷嗷呜呜”
地整齐坐下,毛绒绒的耳朵背到脑袋后面。
见它们这么听话,桑栀虽然很震惊,但仍不敢放松。
傅司琛温淡对她道:“下来。”
桑栀疯狂摇头,哭都哭不出来了:“我不……”
傅司琛闲声:“只只若不听话,你就一个人留在这里面。”
桑栀难以置信看他。
知道他说到做到,她抽泣着,只能不情不愿地从他身上下来。
脚踩到地面,她腿一软,慌忙抓紧傅司琛,才避免摔倒。
傅司琛目光落到一头狼身上,沉声道:“过来。”
被叫的狼,立马起身到他身前坐下,尾巴讨好地摇着。
下一刻,傅司琛握住桑栀的手,将项圈放到她手上,沉声命令:“去,帮它把项圈换下来。”
桑栀害怕地看着那只狼,眼里写满抗拒,不住地往后退着:“我不去!”
傅司琛突然俯身,脸庞贴近桑栀的脸,缓慢勾唇:“给只只戴上,还是给它戴上,自己选择。”
温柔低沉的嗓音,充满了阴郁森然的危险。
桑栀明白了。
他这又是在惩罚她。
她总得选一样,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桑栀闭了闭眼,颤着手接过傅司琛手里的项圈。
她盯着狼,怕得浑身都在发抖,脚下艰难地迈着步子,蜗牛似的向狼靠近。
桑栀伸出项圈,嘴里很怂地抽噎说着:“对不起,不是我想给你戴的,你别咬我……”
狼的警惕性非常强,在她还未碰到它,就开始呲牙低吼。
“嗷呜!”
“啊啊啊!”
桑栀惊叫一声,跌坐在地。
一瞬间,坐着的狼比她还高,呲着獠牙显得尤其恐怖。
她“哇”
地一声哭出来:“呜呜呜我好怕,我不想戴了……”
傅司琛低低笑出声,笑声里仿佛含了几分纵容。
他半蹲下,握住桑栀的手,带着她靠近狼的脖子。
此时,这只狼再没有呲牙,反倒讨好的低下头颅。
傅司琛一手揽着她的腰,另只手带着桑栀的手,看起来就像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一样。
但桑栀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狼身上,艰难地解下它的旧项圈,再将新的戴上。
结束后,这只狼意想不到地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耳朵背着,像大狗一样。
桑栀愣住了。
她冷不防,居然觉得这只狼还有点可爱。
只要不呲牙,毛绒绒的跟大狗没区别。
仔细一想,它们在傅司琛面前,不就是狗吗?
此时傅司琛在身后,桑栀有了底气,大着胆试探性地伸手,摸了摸狼脖子。
灰色的狼顿时低着身子,仰起脖子让她摸。
桑栀眼睛一点一点亮起来,好像这狼也那么可怕了,还很可爱。
傅司琛瞧出她的变化,唇稍勾起一点难以捉摸的弧度。
他宽大的手掌漫不经心地揉弄着桑栀的腰,沉磁嗓音暧昧不明地贴在她耳根:“不要轻易对一样东西,产生偏爱。”
“不然,你就有了弱点。”
一语双关的话,听起来在说狼,又好像在说其他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