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追命一掌劈向他,他便昏倒在了地上。
走出牢房,追命快拿起放在桌上的那一盏油灯,和陈日月、叶告走出长长的走廊,走上阶梯,打开了最后一扇门。
“你出来了?追命他——”
守在门口的几个人边说话边转头向后看去,还没看清人影,陈日月和叶告已一人解决了一个。同时追命右腿一踢,又有三人倒地,然而却仍有好些个人叫了出来。
方采吸取了转轮教的教训,用了一大队人看守。
追命和陈日月、叶告且战且退。
追命知道方采在别屋听到声响,一定会带着人冲过来,不及多想,他抓住陈日月和叶告肩膀,把他俩猛地向后一推:“你们两个先走!”
“三爷!”
“走!”
双腿连环踢出,追命帮陈日月和叶告挡住了源源不断的来人。
红日刚升上天不久,早间的狂风呼啸。打斗中,追命的衣袍卷起,猎猎作响。方采已带人赶到,追命再踢两脚,转身一跃而走。
方采紧紧追赶,追命在风中跑得越快,带动伤口便越疼。
前方依稀听到水声,激流险越的瀑布,挂在百尺巨岩之上,直插入天,一幅白练倾泻而下,溅起万千水滴喷洒在人的身上,像是下起了小雨,空气也弥漫着湿意。
瀑布之下是深潭,深不见底,水流汹涌,当地人名之为阎王潭,水性稍一般的人,落到此潭中都难有侥幸。
追命站在潭边,衣袂丝皆湿。
方采站在追命面前,不再逼前。
再逼向前,追命除了跳入深潭之中,更无别的路可走了。
方采以及方采身后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方采咬牙切齿地道:“三爷,你知道我关你的时候,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追命微笑,虚心求教:“什么?”
方采讨厌,她无比讨厌追命这副笑得云淡风轻的样子,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追命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
怀中短剑倏地拿出,方采握着剑,字字句句咬得很重:“我做的最错的事,就是只绑住了你的腿,没绑住你的嘴。”
追命偏了偏头,指出了方采话里的错误:“绑字用的不对,你可以用布塞住我的口,也可以点了我的哑穴,绑却是绑不上的。”
方采厉声道:“住嘴!我现在就想把你的舌头给割了,让你永远说不出话来!”
追命好意劝她,道:“那可不行,那可不行,你不是想拿我威胁我大师兄吗?我要是永远成哑巴了,我保证我大师兄不会放过你。”
方采冷哼,缓缓往前,道:“我现在就不会放过你。”
追命向后退了半步。
再有半步他便只有落入谭中了。
他依然笑着道:“你不想让我说话,行,我不说话,那我可只有走了!”
方采脸色大变,她不信追命还有路可走,但她还是挺剑飞身朝着追命而去。
追命足尖一点,双臂一伸,鸿飞冲天!
他的身后是万壑清流!
这是怎样的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