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的那趟高铁的车时间在下午,所以王舒卉今晚放心地喝了不少酒。
吃过饭后,还是和上次一样,柏泽文开了车过来,负责送几个顺路的人回学校。
齐妙想酒品一般,在车子里坐了多久,就粘了纪岑多久,纪岑被女朋友跟狗皮膏药似的粘了一路,车子里还有其他人,他回应也不是,不理也不是,只能尴尬又享受地揉捏太阳穴。
柏泽文忍着笑说:“醉成这个样子,还是别回宿舍了吧,三斤,实在不行你带她去开房算了。”
再不下车,某个人明天估计又要没脸见人了,为了照顾女朋友的面子,纪岑叹气:“行吧,那我带她先下车。”
纪岑哄着齐妙想先下车了。
醉酒的小话痨终于被她那个又当爹又妈的男朋友给抱下了车,车里一下子变得安静,柏泽文揉了揉耳朵,往后视镜看了一眼。
车后座现在只有王舒卉一个人。
她也喝多了,跟齐妙想截然相反,头靠在车门玻璃上,安安静静的睡觉。
为了让她多睡会儿,柏泽文跟副驾驶上的顾旸说:“汤哥,我先送你回去吧,最后再送她回宾馆。”
顾旸看了眼后视镜,问:“你一个人扶得动吗?”
柏泽文嗤道:“笑话,我一大老爷们要连一个女生都扶不动,这多年的饭岂不是都白吃了。”
柏泽文有两个室友都是北京本地人,一起住了四年,他的口音也被同化,带了点懒洋洋又混不吝的京腔。
顾旸没说什么,先下了车。
车子开到宾馆楼下,柏泽文喊了声王姐,没有回应。
睡死了?
他下车,打开后车门,现人真的睡死了。
车里的气温高,她喝了酒,脸红扑扑的。
柏泽文现他高估了自己,对于一个已经喝到连腿都没劲儿踩在地上的人,他压根就扶不动。
努力了半天,最后他干脆把人抱了出来。
抱比扶轻松多了,柏泽文这时候很庆幸几天前自己顺便在前台登记了身份证信息,否则就上不了楼了。
走到房间门口,他现自己庆幸得太早了。
他问怀里的人:“王姐,你房卡在哪儿?”
没回应,他又不能直接上手搜,于是把她放了下来,扶着她靠门坐下,推她的肩膀。
“王姐,王舒卉,醒一下。”
叫了好几声,王舒卉终于艰难地睁开了眼,带着浓浓的醉意:“唔?”
待看清了面前的人后,她忽然咧开嘴,笑了。
“哈喽啊,又见面了。”
柏泽文抽了下嘴角,回道:“哈喽哈喽,那什么,你房卡——”
“……我又梦到你了。”
柏泽文止住话,问她:“你说什么?”
王舒卉没有回答,而是抬起胳膊,忽然抱住了他。
柏泽文猝不及防,然而紧接着她的下一个动作,更加令他猝不及防。
她微微仰头,嘴唇碰到了他的下巴。
他惊骇地睁大眼,下意识低头,想看她是不是醉得都不知道他是谁了,结果她只是碰到了他的下巴,他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嘴。
……我草。
一股微麻的电流划过嘴唇,他的脑子里瞬间冒出这两个字。
柏泽文迅退开,捂着嘴,赶紧道歉:“对不起。”
王舒卉醉醺醺地坐在地上,又笑了。
“终于亲到了。”
柏泽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