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逢场作戏,这是生命本身的冲动,不需要思想加以解释的。原始的冲动就隐藏在我们每个人的基因里面。现在的我们要加入更多的东西去束缚这种原始的生命运行方式。
我不能逃脱我的顾虑,今天来的这些朋友,无论是不是熟悉,无论是不是互相友好,但他们是我赖以生存的生意圈子。如果生了事情,一定会被大家描述为不负责任的人。虽然大家都在外面花,那是谁都不会理会的,但这个女孩子不同,她是我们朋友的女儿。在大家的潜意识里是自己的侄女吧。
最伤心的是这场舞,引起了很受很难受的感觉。就像你喜欢吃三文鱼,到了自助餐厅。三文鱼就摆在那里。而你对面的女孩子说:“不能吃,海水被污染了,坚决不能吃。”
最关键的是你认为可以吃,而且很想吃。对面这个女孩子又是你喜欢的。你必须做出的决定就是,放弃这个女孩子,还是放弃食欲的诱惑。
人都是这样无奈的吧,每天都在努力争取想要得到的东西,正唾手可得的时候。又因为另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事逼着你放弃。好像是给了你自由选择的机会,你确定这是自由的选择机会吗?
我们没有问地方叫什么名字,没有留下电话微信,我们几乎没有什么交流,身体的交流也已经结束了。
回包房的路上,我想去上厕所。
上厕所要经过一片比较暗的通道。我心里知道会生什么。
我选择了直接回到包房。
我没有看小女孩的妈妈。我不知道她的表情是什么。
一个特别好的朋告诉我,她妈妈去找过我们2次,回来说没有找到。
我尴尬的笑,怎么可能。心里是越的虚了。不知道她妈妈是什么时候去的,是在哪个角度看我们。
就算人挤人,离很远就会看到我们,我的白衬衣应该是整个舞池唯一的,她女儿的衣服要样子她都甩细看。她当时并没有来叫我们走,为什么?
这大概就是办公室坐久了,会有这种复杂的行为。如果是一个在菜市场卖场的大妈,她才不会这么纠结,她会直接冲过去。
我不敢预设结果。如果今天这个女孩子是单独来的,没有陪着她我的妈妈。我们一定一定会生什么。我们就会不回包房,直接出了酒吧,去可以更加浪漫的地方。这不只是一种感觉,是两个人在一起释放的荷尔蒙相互作用,在那一刻是和谐的,是需要有下文的,没有什么违和感。
我们所受的所有的教育,都不允许我们轻松的活着。
这些快乐的事本身和学识无关,更加和人品无关。欧洲的,非洲的,南美的人们,好像他们天生都会跳舞,天生就会快乐。他们会在适当的时候生适当的故事。让自己也让对方愉悦,人在愉悦中会更开心,会更加的想唱歌,喜欢跳舞。
我们不会,我们会逃避,我们学会了很多很多的理由来说服我们自己,不会这样。我们有很多很多的理由告诉我们不要这样做。会有不好的结果。
我想不明白。什么是我们要的结果。
我们的结果不是有个交代,是在事情生之后,很可能演绎出来的,也可能不会演绎出来的那种对未来的判断。这么遥远的结果让我们很难把握,最后显示在每个人脸上的就是稳重,什么事都要瞻前顾后。
他们那些快乐的人也有自己的逻辑,结果就在当时。他们认为前面所做的事情导致他们后来做了开心的事。那个开心的事儿,就已经是结果。他的线路是短的,可能就是当天的事就已经是结果,他们是按天过的。
我们生活的结果要拉的很长很长。要对百年之后的事情负责,就是人死了之后是要留名的。一个什么成就都没有,在世界也被遗忘想不起来的人,居然要想到死后留名!
我们还要对祖先负责,不能有损他的名誉,好像祖先有多么高大的名誉。就算是机关算尽,找到几个像是祖先的人当过大门帝王将相,再看看所做的哪些恶心事,真的有什么名誉吗,那些修改了无数遍的历史,也无法掩盖的底色。那个不是贪婪、凶残,那一段历史不是权利的游戏。
后面还要对自己的子孙负责。不能让他们背上骂名。我们有什么资格对后世负责,难道要把这不堪的世界传给他们。
在这样长的线路里做一件事要思考多久?是不是时时小心翼翼。处处刻意戒备,必须亦步亦趋。我们是这样吧。所以我们每一次的开心都来的很艰难,而且会戛然而止,就是因为有一盏,写着“历史”
的灯。在我们眼前,在我们脑后,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