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宵想扯开嘴角笑一笑,却被嘴角的伤口刺激,最后只能放弃这个表情,“还满不满意?”
司遇澜的手指搭在轮椅两侧的扶手上,一下一下的点着,“安总,说话要讲证据,这还是你教给我的。”
安宵怒极,想挺起身来也做不到,又倒回了背后的枕头上,声音都转了弯,“众所周知的事,除了你,没有别人。”
“巧了,”
司遇澜轻轻地拍拍自己受伤的腿,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堂堂By的总裁,居然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安宵咬牙,“卑鄙!”
司遇澜并不否认,歪了歪头,“你是在骂你自己吗?”
“你别以为这样你就能得逞,我和司氏达成合作,总部到现在也没有撤掉我的职务,你,还是回去安心静养吧。”
“司氏找你合作,是为了逼我下台,然后,”
司遇澜顿了顿,字字清晰,声音冷冽的要化作针,一字一针的扎进安宵的心脏,“回去继承司氏,安宵,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司氏唯一的继承人,你是什么?之一?”
安宵面色青,从喉咙里带出来的讥讽,哈了一声,强撑着体面和尊严的样子,“你指望安宇那个废物和我夺权吗?”
“安宇为什么变成这样,你心知肚明,如果他一点胜算都没有,你不会到现在还想着离间他和安董的关系,”
司遇澜环顾了病房一圈,忽然道,“真安静。”
最后视线转回安宵脸上,“真可怜。”
“你什么意思?”
“安宇醒了,”
司遇澜淡声道,“所以你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安宵握紧拳头,心里对安宇的怨恨和嫉妒到达顶峰,从他被送进医院后,除了他的秘书过来,给他办了缴费和住院手续后,安董和安晏只是来看了看,坐都没有坐就离开了。
原来是都围在安宇那里。
永远都是这样,不管安宇是多么的叛逆,不服管教,甚至和自己的养弟搅和在一起,让安氏成为圈子里的笑话,不管父亲惩罚了安宇多少次,在父亲心里,永远是安宇最重要。
当时就应该撞死安宇的。
司遇澜看着安宵脸上的神色,挑了挑眉,操纵着轮椅离开了,他过来只是确认安宵对昨晚袭击他的人一无所知,然后顺便在语言上刺激了一下。
其实很简单,司遇澜能意识到车祸的事是安宵做的,安父未必查不出来,更别说这些日子安宵疲于接管By,加上为了挑衅自己,露出一些无伤大雅的,定不了罪的马脚,是很正常的事。
安董为人父,这么多年,他更明白安宇总是混不吝的缘由,不然他不会允许安宇去经营一家酒吧,这是安董的补偿。
只是安宵满心都觉得安父偏心,从来都没想过安父为什么偏心。
江沐琮已经回到基地一周了,他从回来的第二天,便找到了那四个嫌疑人,并且说了几句话,算是混了个点头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