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温浅,程斯刻难得多说了两句话。
江望也是个人精,一听说程斯刻是被哥哥养大的,十分识趣地不再提程斯刻父母的事情。
“你哥长得跟你不像啊?”
他换了种问法。
“我跟他没有血缘关系,我是被他捡的。”
程斯刻丝毫不觉得自己说出的是什么惊天大瓜。
江望闻言有些惊讶地看向了程斯刻,但见程斯刻一脸淡然的样子,便按下了自己微诧的表情。
“你哥长得挺好看的……”
他尽量挑了些不容易聊崩的话题。
结果轻而易举地把话聊崩了,程斯刻警铃大作,一下十分警惕地冷眼瞥向江望,程斯刻转头看着江望,义正言辞地重复道:“别打他的主意,他有童养媳了。”
江望嘴角抽了抽,第一次丧失了继续跟程斯刻搭话的欲望。
饭桌上还是陈尔话最多,小胖负责给陈尔捧哏,程斯刻专注吃东西,江望专心防着红油溅到自己洁白的衬衣上,一时气氛还算和谐。
陈尔多还是聊练习生时期的事儿,而乔蓝这个名字是他最常挂在嘴边的。
“那时候我们是作为一个出道团预备役在练习的,我是队里的主唱,乔蓝是主舞,他舞跳得很好,是我们所有练习生里舞蹈实力最强的。”
说起乔蓝,陈尔的神色总显得有些温柔。
“你已经提了五次乔蓝了哥。”
周冬冬往嘴里塞一口肥牛,伸出胖胖的五个指头,含糊不清道,“什么感情啊这是。”
“他喜欢乔蓝。”
程斯刻头也没抬地边吃饭边玩语不惊人死不休。
陈尔刚入口的一口雪碧闻言瞬间喷了出来,溅了坐在他对面的江望一身。
江望千防万防没防着陈尔这一口,当下脸都青了,结果还有热心市民周冬冬十分贴心地拿着一张湿巾热切地上手帮江望擦衣服。
周冬冬手法奇诡,三两下将江望几滴印迹糊成了深深浅浅的一大片,差点给江望擦成透视装。
“哟,挺时尚啊这衣服。”
陈尔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行了行了,别擦了。”
江望忍着额角崩出的青筋用尽了自己所剩不多的好脾气,咬牙切齿地一把薅开了周冬冬的手。
周冬冬是个善良孩子,一看江望这衣服都快被自己给毁了,颇为歉疚,泫然欲泣:“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洗干净,要不你先跟我换换吧,你穿着湿衣服多难受啊。”
坐在对面的程斯刻和陈尔闻言默默朝周冬冬身上的小猪佩奇T恤看了一眼,十分默契地重新低下头涮火锅。
江望一手扶额,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劝自己不要和弱智儿童计较。
“这衣服我今天第一次穿,特别干净,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么?”
“闭嘴。”
“哦。”
小胖委委屈屈地朝程斯刻和陈尔看去,陈尔给他一个安啦的手势。
这人有眼色,会聊天,主动说起另外的话题缓和了一下冷场的气氛:“诶其实也挺奇妙的,要是那时候我出道了,你们现在估计就得在电视上看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