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梓瑜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十五岁的少年还未完全长开,脸颊还略显稚嫩。
……
北逸醒来时已是傍晚,扭头一看,习青就在一旁守着他:“这是在哪?”
“目前在毒谷,你可算醒了,在客栈你中毒了。”
北逸冷笑,他就是要中毒给寒梓瑜看,看他会不会救他,会不会为了他来求人,可他来了,他救了他,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愉快,甚至有点难以言说的酸涩。
他怎么可能会救我呢,他那么冷血的人,不应该举着他那把破剑一剑杀了我吗。
听闻北逸醒了,王若楠急忙跑了过来:“阿逸,你醒了?”
北逸点了点头:“嗯。”
王若楠把了把他的脉:“……嗯,果然好多了,毒也解了。”
北逸冷笑着看着习青身后徐徐而来的人,他来了,迎着风和晚霞,一身白色直襟长袍,腰束莲花纹路的铜质腰带,腰间别了一块莲花纹的玉佩,衣袖处绣着莲叶的暗纹,青丝高高束起,银环紧紧锁着他一头青丝,这般看去就像仙人,不被尘世所容纳。
北逸低头良久,看着掌心处的伤,第一次在白水宫被他的离玄抽得躺了十日,掌心重伤,这一次他不顾是非黑白将他抽得半死掌心再次重伤。
“好些了吗?”
他走近了,声音不急不缓地问道。
北逸想装听不见,却还是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他真想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喝他的血,剜了他的眼。
“嗯,师尊不用担心,弟子好多了。”
北逸声音略显疏离,让寒梓瑜心一冷。
习青咳嗽了两声:“师姐,你刚才还说院子有只风筝,走走,我陪你去放风筝。”
王若楠一步三回头:“啥风筝,啥啊?”
习青拉着她走出门外:“师尊和北逸有误会,让他俩单独聊一聊吧。”
屋内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再说话,静的骇人。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寒梓瑜轻轻道:“我罚你重了些,好些养着,别落下病根。”
北逸抬头盯着他的眸子:“师尊可有信我?”
寒梓瑜的手指磨了磨腰间的玉佩道:“情况紧急,未”
北逸笑了两声:“我知师尊不会信我,也罢,天色不早,师尊还要去赴宴,弟子就不留师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