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李妈妈进来,同佩儿说了事情的始末,佩儿才喜极而泣。感叹自己终于熬出了头,能名正言顺做他的nv人了,终于有了个名分。
又过了两日,身子完全好了,才在丫头的搀扶下搬去了葳蕤阁,院子虽b不得鸿儒阁大,但也是jg致小院,好歹也是佩儿自己的院子了。
佩儿虽有些不适应,但还是静静坐在屋子里,看着一切陈设,一面感激侯爷待自己的好,一面期盼着侯爷的到来。
却这么等了好些日子,连侯爷的身影都未见着。佩儿不禁想,还不如在鸿儒阁当个侍婢,好歹还能见到他。
正这么想着,玫儿打了帘子,进来同佩儿说道:“姨娘看上去气se好多了,李大夫又来请脉了,奴婢伺候您换身衣裳罢。”
大夫也算是外男,穿着太家常的衣服,多少有些有碍礼节。
“罢了,隔三差五就要见一次,就这身家常的衣裳就好了。你去请他进来罢。”
佩儿冲玫儿笑了笑。
“嗳,奴婢这就去。”
不一会儿,玫儿就打了帘子,请李瑾言进来。李瑾言照旧坐着不言一语地查看脉象,冰冷的手指静静搭在佩儿纤细的手腕上,冰凉的感觉引得佩儿有些不自在,僵着身子不敢动只盯着一侧桌上摆放的瓜果。
玫儿出去沏茶良久没有回来,李瑾言静静开口:“之前那个药对你身子多少有些影响,不过调理的差不多了。”
佩儿悄悄红了脸,知道李瑾言说的是那个y药,虽然李瑾言是个大夫,但到底是个男人,佩儿羞得都不敢抬头。
“多多谢李大夫。”
声音小如蚊哼。
“嗯。”
李瑾言慢慢收拾东西,复又开口,“你身子偏寒,需得好好调理,不然以后于子嗣上也会艰难。”
佩儿听到这句话,原本羞涩的脸上,写满了失落。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都无法生孩子。
“只是艰难,好好调理,会有的。”
李瑾言以为她担心自己的身子,不免开口劝道。
“谢谢李大夫。”
佩儿涩涩开口。
“姨娘,侯爷来了。”
玫儿欢喜地掀开帘子,李瑾言轻轻起身,走到一边去写药方。
佩儿在玫儿的搀扶下,起身,又一再寻问了自己装扮无碍,才出了屋自去迎接吴樾。
写着药方的李瑾言,抬头看了一眼佩儿的方向,低头继续写起了药方。
“侯侯爷”
佩儿手足无措地站在院子里看着几日未见的吴樾,不知道自己此刻该如何行礼,只能傻傻站着。
“嗯身t好些了吗?”
吴樾看着别处,声音淡然。
“好多了”
佩儿低头,呐呐答道。
“奴婢斗胆回爷的话,”
玫儿脆生生地开口,“侯爷挂心总请李大夫来瞧,姨娘身t已经见天儿好了,这会子李大夫还在里面写方子呢。”
“嗯。外面风大,进去吧。”
吴樾点了点头。
玫儿示意小丫头打起门帘,扶着佩儿,跟着吴樾进了房间。李瑾言刚好放下笔,起身向吴樾微微执礼,便将方子递给了走过来的玫儿,低声嘱咐了几句平时需注意和忌讳的事项,便告辞离开了。
吴樾看着呆呆站在一边低着头手足无措的佩儿,心里一动,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就已经伸手拉过佩儿,搂入怀里。
吴樾闭眼轻嗅着发香,正yu说什么,却发现怀里的小nv人正在瑟瑟抖动。便轻轻松开她,将她拉离怀里,仔细查看,只见她眼圈微红,唇se却发白。确认她并不是生病了,才微微叹气:“别怕,那晚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佩儿好似没听懂,抬头看着他,眼里还含着泪,沾sh了睫毛,看上去可怜极了。吴樾心里一片柔软,恨不得立刻把这个nv人r0u进怀里,狠狠疼ai,刚搂入怀里,吻上她的耳后,就听到了佩儿小猫儿似的轻哼。
“这个药x太烈,且又一次用了太多,在药x解掉之前,最好不要行房事否则,只怕会伤了她的身子。”
“伤了身子是何意?”
“y毒入脑,再难控制自身q1ngyu,一旦浅尝,非尽兴而不可止。长此以往,伤及根本,于寿数也大有损害。”
吴樾轻叹,想起那晚李瑾言的话,心里暗暗愧疚,只能强行压下躁动的邪火,退开少许,一手拉着佩儿的小手,轻轻捏着,心不在焉地问:“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
“以前?”
佩儿诧异。
“就是就是进绮云楼之前。”
佩儿摇了摇头,答道:“不记得,芸娘说奴婢生病烧坏了脑子。”
吴樾叹气,不再多问,只将她轻轻搂紧怀里。心下对于她的过去更是介怀了,只是顺着芸娘的线索去调查的人一直还未有消息传来。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怕很难问到什么了。
吴樾一方面因为李瑾言的话不敢多加亲近,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心里不确定近乡情更怯,所以一连多日都躲着不敢来看佩儿,今日路过院外,站了许久,终是忍不住走了进来。
而被轻轻搂在怀里的佩儿却是鼻子一酸,不住地流泪,那晚之后,自己对这个男人很是惧怕,心里也隐隐的失落于男人的薄情,可是自己心里那份隐隐的期待却怎么也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