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闹。”
许慎珣嘴硬到,他扭过脸,侧脸的轮廓质感几近精修海报。过了回,他又闷闷道:“你接下这个工作之后,离开家的时候越来越多了。连我的消息回复都不及时。”
“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就非常焦躁——以前我随时随地都能知道你在哪里,在做什么,但是现在我会忍不住去想,你是不是又把自己置身于什么危险的地方了?这让我非常、非常的难受——”
“许慎珣。”
周清打断他,他掰着许慎珣的下巴让他低头,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道:“听我说,我工作的地方没有什么危险,我已经不在那个工厂做机械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从那件事里走出来了。”
许慎珣漂亮的眼睛里倒映出周清的影子。
他眨了眨眼,然后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但是你看,前一阵如果不是我,你会不会就在那个山里被熊什么的吃了?”
许慎珣说:“现在是冬天,如果没有人发现,你在那再冻一晚上会不会发烧?你身体差成这样,发烧是会死人的。而外面全是魏赫这种人,不怀好意地勾引你出去又使你置身险境——”
他拿起周清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人:“周清,我只是想要保护好你。”
周清看了他一会,才说:“这部戏拍完之后,我陪你换一个心理医生。”
“有那个功夫不如你给我搞一搞。”
许慎珣说:“每次觉得呼吸不过来心悬在半空中的时候,搞一搞哥我就能喘过气来了。”
周清就像没有听见这句X骚扰一样:“或者你这几天有通告吗?”
许慎珣拒绝道:“我不去,好不容易休假,我要一直粘你。”
周清:“我明天要上班。”
许慎珣握着他手腕的手蓦然加重。
“哥。”
他的眼尾像是涂了胭脂一样泛起红色:“我这两个月只回来了两次,好不容易才休一次假……”
“不许哭。”
周清面无表情地说:“你敢掉一滴泪出来今晚就睡客厅。”
许慎珣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周清烦躁地捏了捏鼻梁:“小时候也不是这个样子啊……现在怎么长成这样。”
“我小时候背着你哭的。”
许慎珣解释道:“因为当时觉得在你面前哭很丢脸。”
长大了脸皮反而厚了是吧。
周清没有理会他,他的脸上悬着冰霜一样的凝重。过了一会,许慎珣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正经了许多,带着某种试探:“哥,如果我把你喜欢的东西都搬到家里来,然后买一个更大的房子。就在你喜欢的海边,或者如果你想去别的地方定居也可以。你想的话,过年过节我们都可以邀请你的朋友来家里,这样不是更好吗?”
他牵起周清的手撒娇似的晃了晃:“家里什么都有的话,为什么一定要出去呢?”
周清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