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赵嘉景也不是在做白工,毕竟宋启航的父亲是个明白人,他把回报都体现在了赵岭的身上。
就在前几天晚上,赵岭下班回到家里满脸兴奋,他眉飞色舞地说自己当选了支部副书记,在单位的地位十分稳固,同事们都接二连三地对他表达了羡慕与祝贺。
赵嘉景觉得赵岭高兴,自己的付出也算是值得。更何况,宋启航对自己也不错。
不管怎么说,宋启航都是学校里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无论是小学、中学还是现在的高中,他永远都具备着支配权与选择权。
他的固定朋友就那么几个,想要进入他的小团体不是一件容易事,所以,大家也会巴结、恭敬着赵嘉景,他们都清楚赵嘉景是天子近臣,是宋启航小团体里唯一有脑子的学霸。
赵岭这会儿也打来电话,问赵嘉景怎么还没回家。
赵嘉景说自己是和宋启航在一起的,赵岭立刻变了态度,和颜悦色地要他陪好了宋启航再说,几点回家都给他留门。
赵嘉景哦了一声,挂断电话后,宋启航也回来了教室,坐到他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就开始骂骂咧咧,摇晃着手里最新款的max手机和赵嘉景抱怨道:“就3班那女的,她说她怀|孕|了,管我要钱,一开口就是2o万,她还觉得自己价格挺高啊?什么烂|货!”
赵嘉景并不觉得这事有多新鲜,他早就习惯了似的,只平静地反问道:“那你给钱吗?”
“给个|屁|!”
宋启航冷酷地挑起眉毛,“她得证明她怀|孕|了才行。”
“应该没有女生会拿这种事情闹着玩儿吧,之前几个你也是这么说的。”
赵嘉景把数学课本拿出来,也示意宋启航准备好他自己的那份,“还是小心点比较好,不要总是在河边走了。”
“说你窝囊吧你还不爱听,磨磨唧唧的,一点不像个男的。”
宋启航不耐烦地抓出课本丢在桌子上,嘴里嘟囔个不停,“要不是上次那个老师现我作业的笔迹是你写的,我才没功夫和你在这里写什么破作业呢,哪天我要回家告诉我爸,把那老师给开了。”
赵嘉景埋头做起功课,不再回应宋启航的负能量,直到宋启航的电话再次响起,他嫌弃地挂断后,直接把手机扔在桌上。
一条微信很快跳了进来。
像是对方来的b照片,但宋启航视若无睹,转而拿出自己口袋里的另一部手机,小团体中的另外几人在催他写完作业去“玩”
,宋启航唇边溢出笑容,他手指飞快地回复消息,赵嘉景打量着他的举动,小声问了句:“不写作业吗?”
宋启航没理他,沉默片刻后,他干脆直接起身,对赵嘉景抬了抬下巴,示意道:“你也别写了,和我一起走。”
“去哪?”
“大黄家郊外的老院子,他们今晚要在那里烧烤。”
宋启航眼神中有明显的喜悦与期待,单纯只是烧烤的话,根本不会引起他这么大的兴趣,他很快就自言自语了句:“他们约到樊絮了。”
这一次,连赵嘉景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8。
宋启航是个很狡猾的人。
他骨子里流淌着的趋炎附势不是旁人能够在一朝一夕间就学会的,还有他的“看人下菜碟”
,也是与生俱来的本领。
在赵嘉景还在担心“平衡车很贵,和家里说了也不一定会给我买”
的时候,宋启航已经坐着父亲的老迈腾去邻市看音乐剧专场了。
县城里有句不成文的俗语,开着老款迈腾的人,都是低调的有钱人。
宋启航的父亲必然要选择低调,他的工作性质不允许他高调,他也会时常叮嘱宋启航要“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