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对赵嘉景说:“你最近怎么都没带启航到家里来?有阵子没听你提起他了。”
赵嘉景的眼神黯了黯,平静地回道:“分班了,他选了体育班,我们放学时间不同。”
“什么?”
赵岭的表情极为震惊,“你们班级分开了?怎么早不和我说?我说什么都得让你俩同班啊,你们两个从小到大一直在一起的!”
魏如楠在这时轻飘飘地说了句:“嘉景学习成绩好,总不能为了他去学体育吧?”
赵岭一瞬哑口无言,可还是觉得心有不甘,嘴里嘟囔着:“我没听宋局说这事儿啊,怎么突然改学体育了,宋局不可能同意啊……”
魏如楠提醒他:“快吃吧,一会儿粥都凉了。”
赵嘉景在这时站起身,拿起自己的碗筷:“我吃好了。”
周画说了句:“放水池里就行,你还得去上学。”
“时间来得及。”
赵嘉景进了厨房,“我把自己的这些刷好。”
赵岭则是直接拿起外套朝玄关走去,他看着手表,担心上班会迟到,但出门之前还是叮嘱周画记得去医院看看。
周画吃不进去剩下的饭菜,她没什么胃口,神色黯然地收拾着桌子,魏如楠也在帮忙,家里唯一的两个女人沉默着,只余厨房里哗哗的自来水声音。
赵嘉景舔了舔上牙的豁口,那是2个月前留下的旧伤。
“那一天”
的事情成为了他与周画共同的秘密,他们默契地不去提起,以为这样就能假装忘记,随着时间流逝,“那一天”
的噩梦也早晚会被冲淡。
可恶魔留下了种子。
在周画的肚子里。
3.
“确实已经2个多月了。”
屏幕上的彩图里显示着灰白色的圆点,医生手里的仪器还在周画的肚子上移动,“你看,胎心都形成了,现在是很稳固的阶段,再等个十几天,你就能听到孩子的心跳声了。”
周画恍惚地躺在诊疗床上,她觉得医生的声音越来越飘忽,而她自己的呼吸声则越来越重。
“那一天”
的记忆碎片从眼前支离破碎的闪现,她单单是回想起雨声,都觉得心痛如绞。
“女士、女士。”
医生的呼唤终于令周画清醒过来,她问:“孩子的爸爸呢?要不要在这建档?方便你下次复查。”
周画动了动嘴唇,艰难地说出:“他在上班,我先不建档了……”
接着又问:“检查结束了吗?我能起来了吗?”
“可以了,起来吧。”
医生将一些纸巾递给她。
周画擦拭着腹部上的药膏,黏腻的触感令她眼前再度闪现那些恐惧的画面。
她倒吸一口凉气,拼命地平息自己的情绪,紧接着,她按捺不住般地问医生:“我……我在当时吃过避|孕|药的,怎么还会怀|孕呢?”
“你是之后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