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面人世界,云出之国。
距离乙王十三年中的那场殿试,转眼已过了七年了。
这七年对云出国来说可谓是一场剧变!
云出国太子呙芏当初招揽孔方之时,或许还曾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笼络了一个忠心的天才幕僚。
平心而论,孔方的确担得起天才之名,但忠心却是谈不上了。
七年前,孔方借助太子呙芏的势力,一步步进入了云出国朝堂。
在他有心鼓动之下,提前挑起了太子呙芏与王二子呙胥之间的争端,双方可谓是彻底撕破了脸皮。
两党不仅仅在朝堂之上互相撕咬,更是在乙王十五年时,展为火并,竟互有数千人在云出城中摆开架势,上演了一出京城喋血。
因此事卷入,误杀之人不下万人,半个云出城被火光笼罩。
呙芏面无血色地看着满城大火,心中终于害怕了,“完了……”
犯下这等大错,乙王即便再怎么纵容他,也不会轻饶的。
如此一来,他这个太子,怕是坐不太长了。
“如之奈何?”
呙芏满脸苦涩地回头看去,见一众兴庆宫所属皆在,只是都低着头,不敢搭呙芏的话头。
当初决定给呙胥一个教训的决定虽然是大家一同决定的,但谁也没想到呙胥的性子居然这么火烈,竟敢,调度城防营进入内城,参与斗殴。
现在事情闹大了,呙胥私调城防营固然犯下大错,但挑起事端的太子一党也不会好哪去。
现下,已经有不少兴庆宫的臣子,在苦思脱身之计了,至于太子殿下?
现在人人自身难保了,哪里还顾得上他?
因而一个个的都打算缄口不言,明哲保身。
见众人无动于衷,呙芏也慌了,他自然知道,这群臣子在想些什么,但又不敢迫之太甚,否则,自己真成孤家寡人了。
“众卿,就没有办法救救本宫吗?”
呙芏带着哭腔,近乎哀求道。
众臣听了,皆作一脸难色,面色悲戚,仿佛多忠诚一般,但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字来。
见此,呙芏终于死心,跌坐在地,痛哭失声,“完了!”
“殿下,时局尚有一线生机,殿下为何自弃?”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到众人耳里,引得众人纷纷看去。
只见孔方身着一声绿色官袍,大步朝呙芏走来。
呙芏见了孔方,立马从地上跳起来,神色激动,对了!孔方乃是当朝状元,必有良计,自己怎么把他给忘了!
于是呙芏激动地上前去,恳切道:“孔先生,可有良策以教本宫?”
孔方温和地看向呙芏,宽慰道:“殿下勿忧,臣受殿下知遇之恩,必当以国士相报,自不会像某些人一般,可共富贵,不可共患难。”
说着孔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朝那帮兴庆宫老臣身上瞥去,直看得那群老臣满脸通红。
“孔方!你是何居心?敢离间我君臣耶?”
那群老臣中,有人忍不住了,跳出来指着孔方鼻子大骂。
孔方却是不卑不亢,拱手回了个礼,“不敢,卑职只是实话实话,有些人,见殿下遇难,便打算弃殿下而去,全忘了殿下这些年的栽培之恩,卑职入兴庆宫不过两年,却时时谨记殿下殊遇,反观有些人,与禽兽何异?这些年的夫子之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吗?”
“你!”
那人又羞又怒,指着孔方,浑身都在颤抖。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