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仙眼下什么脾气都没了,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梁佩秋,说着:“佩秋,你是我的亲人,一辈子的亲人啊!”
若非梁佩秋及时赶到,他这回还真是……
“你若再晚一步,我指不定就被扛去都蛮寨子里了。”
梁佩秋看他苦兮兮的一张脸,眼下挂着两条汤面,不由一笑:“现在不跟我置气了?之前跑什么跑?”
“还不都怪你!说得我一无是处,我能不跑吗?!”
梁佩秋也知道他是孩子心性,还没长大,此时更不是同他吵嘴的时候,忙一阵安抚。
两人合力将婉娘拖到屏风后藏好,确定她只是被砸晕后,梁佩秋松下一口气。
王云仙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张文思既然打了婉娘过来,恐怕不会轻易放他离开。况且他们在官衙砸晕了人,哪能说走就走?
梁佩秋早就想到这一层,径自解开婉娘的腰带,将手探进她纤细的腰肢间。
王云仙目瞪口呆:“佩、佩秋,你在做什么?”
天,梁佩秋是在轻薄婉娘吗?
他、他怎么可以?
王云仙傻了。
梁佩秋不作理会,迅摸过婉娘的全身,只找到一枚木牌。
约是都蛮寨子的象征,令牌上面写着一个“号”
字。虽没有找到更多婉娘和张文思勾结的证据,但有这个木牌,总好过什么都没有。
梁佩秋将木牌收入袖中,头也不回地对梁佩秋道:“你先出去。”
“啊?出去?去哪儿?”
“背过身,到门口去看着,我要更衣。”
王云仙听话地绕过屏风,一步步走向门口,半蹲下身,附在门缝朝外面看去。
一边看,一边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响动,忽然一丝怪异感浮上心头。
他们同为男子,为何佩秋更衣要他转过头去?
关键是,他为何要更衣?
莫非是要男扮女装,打扮成婉娘?
看来佩秋是打算以婉娘的身份带他出府了,想到这一层,王云仙正欣喜不已,就听梁佩秋说好了,转头一看,整个人僵在原地。
“你……你……”
结巴了老半天的王云仙,好不容易把惊掉的下巴收回,最后只憋出一句话。
“佩秋,你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