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这个。”
严岸阔说。
边迹扬眉看着他笑,问:“为什么?”
严岸阔道貌岸然:“远的话就没人走了,肯定不会堵车。”
“噢~”
边迹没戳穿他的小心思,顺着他说,“原来是为了不堵车啊。”
“那你以为是为什么?”
严岸阔不动声色地把皮球抛回去。
边迹多聪明,根本不接话:“那谁知道。”
严岸阔吃瘪不再说话,边迹便切换导航路线,往小路开。
上海有许多依傍在摩天大楼边年久失修的民居,有些甚至已经成为危房。它们分散在城市的角落甚至中央,给这个国际大都市挤出许多条阡陌交通的村间小道。道边尽是违规停放的车辆,甚至还有席地叫卖的摊贩。
因为路况太窄,难以承接相向而行的车,熟练的司机会将其默认为潮汐车道,自觉在早晚高峰切换使用方向。
边迹一边开,一边感慨道:“真没想到,2o24年了,市区还能有这种路。”
严岸阔懒懒地说:“城市一直在往前走,但总有人停留。”
“怪危险的。”
边迹说着提醒道,“还好不是晚上,这儿连个路灯都没有,你以后还是尽量避开吧。”
“我一个人肯定不会走这条。”
严岸阔顺口说。
边迹又抓住话里漏洞:“两个人就会了?”
严岸阔轻笑,“这不是得看跟谁么。”
“哟,”
边迹乘胜追击,“跟谁啊?”
严岸阔被他问得笑开了,面上挂不住,偏过头去,没什么威慑力地说:“好好开车。”
边迹便不再撩他,把车内音乐调大了点,自言自语道:“这条路还真不好开,迎面来辆大车就完了。”
严岸阔皱眉,“啧”
了声:“话别乱说。”
“行行行,”
边迹朝一旁“呸”
了好几下,“当我没说。”
人在倒霉时总能言出法随(坏事版),边迹话音未落,迎面就来了辆轿跑。
边迹在心里骂了句“靠”
,开始放缓度,同时缓缓往右边打方向盘。
然而,对方似乎毫无避让的意思,不但没有减,甚至面向他们直直地冲撞上来。
严岸阔看到对方的牌照,猛然意识到不对,赶紧让边迹刹车:“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