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迹摆摆手,正要躺下,严岸阔忽然说:“等等,我移下床垫。”
可怜的它并未想过会遭此大劫,被不知轻重的严岸阔在不知不觉间移动五厘米,现在半个角已经露在外面。
等到严岸阔将它归位完,边迹便打开行李箱,铺好自己的睡袋,拿出耳塞,一副比分床睡还生分的架势。
严岸阔哭笑不得地说:“你好像那种……提上库子就不认人的渣男。”
边渣男配合地将枕头睡袋都铺开,解释道:“没有,我出差都带这个,习惯了,不然睡不着。”
边迹出差时都住标间,但他非常不喜欢与其他人共处一室,所以,他会使用睡袋和耳塞将自己隔绝开,枕头也自带,打造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
这样,即便去到陌生环境,他也可以不认床,保证睡眠质量。
严岸阔没什么睡眠苦恼,所以没太看懂这种行为,但他表示理解,没过问太多,让边迹先去洗澡。
边迹吹好头后,蜷缩着窝进睡袋里。袋子的拉链拉到老高,差点连鼻子都遮住。
严岸阔怕他觉得闷,伸手将链子往下拉了些。
边迹忽然应激似的后退一点,看清来人是严岸阔后,才放心地露出社交时的完美笑容:“怎么啦?”
严岸阔的手指顿了顿,说:“怕你闷坏,想帮你调整一下拉链。”
“噢,我自己来。”
边迹说着翻了个身,将大半张床都留给严岸阔,自己缩在小小一角,“你快睡吧!”
严岸阔认为这样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奇怪。毕竟他也困了,躺在边迹旁边,自然而然地拎着睡袋,把人往自己怀里捞,“那我可以,隔着袋子抱你吗?”
边迹有个下意识弯腰的动作,顿了一下,答应这个请求。
虽然睡前做了很累的运动,睡袋的拉链拉上后又形成狭小又黑暗的安全屋,但今晚边迹的睡眠质量仍然不算好。
等到严岸阔睡着,边迹轻轻翻了个身,来到床的另一角,才渐渐进入梦乡。
第5o章委托关系
第二天,严岸阔率先醒过来,现边迹正蜷缩在角落,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极轻地将人捞回床的中央。
睡觉这么不老实。严岸阔看着枕边人,默默地想。
当边迹的闹钟响起时,严岸阔已经将早餐带回。
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床就有热乎的、合乎口味的餐点品尝,边迹十分受用,一边看人倒咖啡,一边索吻,像只大狗一样挂在男朋友的脖子上:“你好像田螺姑娘。”
严岸阔回应完这个吻后便撇开脸,提醒:“你可别闹我,只有十五分钟的早餐时间。”
二人出门时间必须提早,因为严岸阔需要先将边迹送到安检处,再横跨二十公里,回虹桥坐高铁去南京。
因此,边迹只好收了神通,专心用完这顿爱心早餐。
严岸阔这次代理的案子,原告叫顾慧心,是文顺集团董事长的女儿。几年前,她跟梁景良结婚,因为身体不好从集团退出,扶持丈夫进入集团核心。去年,文顺董事长因心脏病突离世,巨额遗产由独女继承,梁景良却突然提出离婚,要求分割财产。
案子标的很大,委托人梁景良是本案的被诉人。他既是上诉人的丈夫,又是文顺集团的高层。考虑到公司形象、公关准备等等,所以顾慧心拖了小半年才决定起诉。严岸阔一开始没打算接,因为原律师突然重病,所里无人,主任亲点,他才临危受命。
严岸阔跟梁景良约在下午两点,等了半小时也没见人。
黄筱萧不住地看时间:“严par,我给梁总打好几个电话了,他一直没接。”
“去催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