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行之间,忽听一阵铁板之声,传了过来。
东方野大感奇怪,看相卖卜的会不会走到山中了,这倒是前所未闻的怪事。
马上武士立即勒住了马,道:
“怪事,李禄,到底怎么回事?”
马后没有应声,马上武士回头一看,口里骂道:
“好小子,怎么开溜了?”
东方野是横伏马鞍之上,转头向马后一看,果然不见那步行武士的踪影,这里是一片茅草谷地,向后看视线十分开朗,马后人到底上哪儿去了呢?
马上武士跃下地来,铁板声更响亮了,前端林中,转出了一个头挽道髻的黄葛布长衫老者,灰髯垂胸,如行去流水而来,手敲着铁板,胁下挟着一个大黄布袋子,不错是一个走江湖卖卜的先生。
那武士“噫!”
了一声,自言自语的道:
“怪事,张铁嘴算命算到山中来了?”
颐盼之间,那卖卜老者已到跟前,止住了铁板。
武士哈哈一笑道:
“原来是张老先生,不在城中卖卜,怎到深山旷野来了!”
‘张铁嘴’嘻嘻一笑道:
“老夫来寻风水!”
“什么,张老先生还精地理阴阳之学?”
“浅薄,浅薄,粗通而已,那马上是谁?”
“哦!是一个要犯,在下奉令押解回堡!”
“要犯,什么要犯?”
“在下也不大清楚,总之是个要寻问题的人物就是了!”
“噢!”
‘张铁嘴’漫应着挪步上前,把东方野的头托起来看了两眼,突地怪叫一声道:
“咦!你小子怎么搞的?”
东方野大愕,他根本不认识这卖卜的老者。
武士不经意地一笑道:
“老先生认得他?”
‘张铁嘴’转近那武士,一本正经地道:
“岂止认得,他是老夫远房侄子,自幼与他母亲流落在外,老夫此番到‘武林城’来,目的就是探查他母子下落,呃,呃,在这里碰上!”
东方野听了这一篇鬼话,啼笑皆非,不知这老者目的何在,为什么要胡诌。
那武士“啊!”
了一声道:
“那确是难得的事。”
“可是,他是‘无双堡’的要犯……”
“既有出身来历,老先生对堡中上下人等也熟,谅不致有何大问题。”
“他是一脉单传,你……就行个方便如何?”
“行什么方便?”
“让他走路!”
“啊哈!老先生,我吴三还想多活几年呢!”
“有代价的?”
“老先生,这话免谈,凭什么代价我吴三也不敢!”
“如系生死的代价呢?”
吴三吃惊地退了一步,栗惊道:
“老先生说什么?”
“老夫说生死的代价!”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