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在这时,自远处驶来一辆驴车。
陈友河哪敢让谢青皮带着去找郎中,他赔笑道:“我没事,我没事。不用找大夫。不用找大夫。”
叫晴姐儿的女孩见谢青皮如此做态,也不好火了,又见被谢青皮扶起来的大叔没什么事。
她便对谢青皮道:“你走吧,以后别在干这等丢名声的事。我谢家和四房都丢不起这人。”
谢青皮见往他身边驶来的驴车,正是谢文元家的驴车。
他生怕驴车里的人是谢文元,又听晴姐儿如此说,当即对着三个女孩儿拱拱手道:“多谢晴姐儿。我这就走,这就走。”
他一边说,一边转身快步钻进人群。
“大姐,为何如此简单就放他走了。最起码要让他赔这位大叔几钱银子,方能让那斯长记性。”
瑜姐儿摇头不解地看向晴姐儿道。
晴姐儿道:“还是算了吧!等三哥一到就开船。与其让谢秉皮赔钱,不如你我为大叔和他家小郎把去县城的船资给帮付了。”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另外一女孩点点头道:“姐姐说的对,要是让谢青皮赔钱,等以后,说不定他还要找回这位大叔的不是,又把钱给讹回去。”
瑜姐儿也觉得谢青皮绝对能干得出这种事,心中便认可的晴姐儿的处理方案。
陈友河将儿子陈石头扶起,心疼的瞧着他被磨破了皮的小手掌。
他心里不禁住埋怨自己,没照顾好儿子。
儿子清醒过来才三四天时间,今天差一点又要遭难。他心里一时间难过的紧。
“儿子,你摔着没?让爹看看?”
陈友河语气急切。
陈石头看向消失在人群中的谢青皮,心里充满了愤怒。
这一刻,他那个一直平静的心,涌起了涛涛浪花。
一个谢家的泼皮,居然也能如此欺辱他和父亲。这个世道平头百姓,只能任由他人欺凌吗?
“爹,我没事!”
陈石头答应一声。
陈友河急忙抓着他另一只小手儿,看着原来渗血的伤口上,沾上了许多尘土。
“这可疼的紧。爹爹给你擦一下。”
陈友河端起自己的衣袖给儿子手掌擦去。
那远处驶来的驴车,停在了陈友河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