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接到电话时,面色阴沉得可怕。
刚踏进客厅,玻璃破碎声从楼上传来,而后是一把嘶声裂肺的尖叫声,雄雌莫辩。
“梁先生您终于来了!”
保姆像见到救世主一样奔过来。
“什么情况。”
梁?眉头微蹙,并没有第一时间上楼,而是径自在沙发上坐下。
“梁湛还在楼上不肯开门,怎么劝都不行。”
保姆声音都在颤抖。
这边是弟弟梁湛的住处,梁湛整整一天不吃不喝,今晚忽然闹了起来。
“她人呢?”
梁?冷冷出声。
马姐一时愣住,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后,忙回道:“穆小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梁湛不肯吃饭,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穆橘年不见了。
梁?没有再开口,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他沉默的时候,眼神尤其冷硬。
保姆们都不敢出声。
大约过了几分钟,门口传来动静。
“放开我!我自己走。”
人未到,声先至,脾气大得很。
穆橘年甩开两个保镖,如狮子一般冲了进来。
很快,又刹住脚步。
她上身着一件碧绿色肚兜样式的短衣,堪堪遮住,下半身则是到处破烂的牛仔热裤,宽大的外套耷拉在双臂上,要掉不掉的样子,一头火红色的长发铺在身后,张扬靓丽。
此刻她的表情本是极度不耐烦的,但因忍着不发作,看上去显得有些别扭。
梁?就坐在沙发上默默盯着她看,久不作声。
穆橘年在对方的眼神中默默拢了拢外套
,渐渐垂下头颅,几乎将半张脸藏了起来,周身气焰渐渐熄灭。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动静。
“年年!年年!”
梁湛口齿不清地喊着她的名字,瘦削的身体摇晃着冲下楼。
保姆追在身后喊:“梁湛,小心点!”
可梁湛根本听不到似的,直奔穆橘年而来。
“年年!”
他一把抱住穆橘年,将她撞了个趔趄。
“你去哪里了,我想你。”
梁湛呜呜地哭了起来。
穆橘年蹙起眉头,好几次想把人推开,但还是忍住了。
“我不就在这吗,哭什么哭。”
她僵硬地哄着。
曾可跟在后面下楼,她是梁湛主治医生。
她看了一眼穆橘年,面色凝重,最终也没说什么。
“说说看,都去做什么了?”
梁?依然坐在沙发上,犹如询问家常般轻松开口。
穆橘年骄傲惯了,前二十几年都是对别人颐指气使,哪里受得了这种被当众审问的气,不耐烦的表情一时没控制好,僵硬地开口:“我朋友生日,我去参加,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