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嗤笑道。
“阿兄可就抬举我了,若非你亦恨我阿母抢你阿母之位与他狼狈为奸,弟弟我是没想过把你也招出来的,只能怪你太蠢。”
“你!”
“行了!你们几个不肖子孙,列祖列宗颜面尽失啊,都给我滚、滚。”
陈老太爷一时被气昏过去,被陈靖等人抬回房中。
陈禹亦是想陪着回去,却被士兵押着动弹不得。
陈宴见戏已完,刚想转身回房,被谢雯突然一声惨叫吓住。
“好痛。”
被锦溪扶着的谢雯刚才摔倒之时便是腹痛难忍,忍到现在才敢出声。
锦溪往下一看她那被染红的衣裙,双眼一怔,喊道:“出血了,快叫医士。”
陈宴急忙蹲下扶起谢雯却无力气抱起她,正着急忙慌之时扶桑收到示意上前抱起谢雯由锦溪指路往房间冲去。
“陈公子,多谢相助。”
南宫峰若开口道。
本欲跟上的陈宴顿了顿,回道:“不过为了报仇,各取所需,将军记得咱们的约定,赦免陈家无辜之人,有罪之人将军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
而后便向房间冲去。
被押着的两人正愤怒地看着眼前之人。
“本将这三个响头陈家怕是消受不起,劳烦陈家主往梁城大牢走走吧。”
南宫峰若看着憋屈又愤怒的两人说道,眼里的肆虐之意更甚。
三人皆已落网,尸河一案也在三人被羁押后立即在衙门审问,南宫峰若旁听。
“下尔等,从实招来。”
因着倔犟不肯屈服,陈禹与陈渊被用了刑,另外俩人倒是认得快,将陈禹如何一步步拉他们入局说得十成详具。
陈茗亦是出来作了证,将几人的罪证坐实了些。
看着落井下石的几人,陈禹大笑,不顾及上之人的怒意。
“真是一朝辉煌一朝败啊。”
陈禹一身狼狈地看向旁之人,道:“尸河众人我所害,但我不过是为了陈家的货路为了陈家的辉煌,而与我共谋尸河之人却意不在此,将军可要小心那人将爪牙伸向你啊,哈哈哈哈哈哈。”
“与你共谋尸河之人是谁?”
南宫峰若看着眼前疯癫之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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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不知,若是在下知晓可会让这卑鄙之人逃过?”
陈禹疯癫狂叫着,“如此卑鄙之人,将事情全部推向我们,自己却逃之夭夭置身事外。”
见也问不出什么,南宫峰若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忽闻陈禹喊道:“官场可比生意场难呐。”
南宫峰若顿了顿,依旧往外走去,径直回了驿站。
尸河一案有了终结,陈家因陈宴大义灭亲没被牵连,所有生意被查封,世世代代不得入仕;总管府解散,家产尽数充军,无辜之人皆因作证被恕罪,董湘玉带着程嫣去了南宫峰若安排好的丰城一处民庄过生,与自己的兄弟姊妹一起;谢家二房亦是逃不过。
谢知眠无颜面对谢家列祖列宗,将地契还给谢知许后便带着一些文集出走梁城,临走之前差人送了一封信给李姝玉,名曰放妻书。接到书信的李姝玉在牢里哭笑,只道谢知眠一狠心之人。
“阿母。”
忽闻身后一声“阿母”
,李姝玉定了定神,转头便看见面色虚弱的谢雯站在那里看着她。
“雯儿。”
李姝玉急忙上前抓住她的手,“你阿父不要阿母了、不要阿母了。”
谢雯自是知晓阿父心思,临走前已是与她一见,交代了些事后便出了梁城。
谢雯含泪道:“阿母,阿父已经出了梁城,待再回来怕是不知时日了。”
李姝玉闻言一怔,随后大笑道:“负心之人,真真是负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