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适贴身的毛衣勾勒出身形,呼吸间隐约能看见对方宽阔起伏的肩膀。
手腕空荡荡的,徐斯聿依旧没有佩戴腕表。
池嘉言渐渐意识到徐斯聿的坏心思,终于能确定徐斯聿就是故意的。
职业赛车手拥有很强的动态视力,温轩一眼看见好友手腕的伤疤,咬着筷子才记起来它是怎么出现的。
于是温轩咋咋呼呼指了指徐斯聿的手,笑着感慨:“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去后山找你们,你牵着言言下山,你们两个人手上全都是血。”
“梁姨带你们去医院,医生说再深一点就伤到骨头了。”
钟岷承一边听一边努力回忆,印象里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
“你怎么记那么清楚?”
“因为那是我家的后山,我妈把我臭骂了一顿,把我藏起来的赛车模型全丢到了花园水池。”
黄伦阳想当然地接上话茬:“我也记起来了。那回言言吓坏了,一见到阿聿就哭一见到阿聿就哭,搞得阿聿都不敢去找言言了。”
钟岷承乐不可支,脚一伸差点撞翻整张茶几。
外卖盒的汤汁为此溅出来几滴,池嘉言下意识扶稳茶几,很快手背上覆上来一张湿巾。
男人靠近,动作自然地给池嘉言擦手。他抹去那几滴汤汁又看了看池嘉言的手背,确定没什么事便伸手丢掉了那张湿巾。
背景音里钟岷承开启无敌模式,绞尽脑汁开始回忆小时候他们的糗事。
“温轩你别得意,五岁我们开始学赛马。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死活抱着我非要我保护你!”
“那你保护了吗!老师一转头你就摔下去了!你摔下去还拽着我的裤子,把我裤子都拽破了!”
“大黄呢,说要帮我送情书结果他没记住是哪个女孩子,送错了人!”
“我真是拜托了,幼儿园小女孩都长得差不多,我怎么能认出来是哪一个。”
“你找那个最漂亮的!”
“我找的就是最漂亮的!”
“还有阿聿……打高尔夫输给了我,说要让言言骑在他背上,他绕整个高尔夫球场爬一圈。”
猝不及防的挖苦,徐斯聿这个当事人没什么表情。身旁池嘉言倒被呛了一下,出一阵咳嗽声:“……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