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大哥,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只有一个问题,”
他仰望着杜家说一不二的掌权人,目光中带着乞求,“这些年,你究竟在找什么东西,这东西是不是和我有关?”
杜庭政眼神暗下去。
本就冷的面庞也变得更加寒凉。
他审视着杜宜安,唇角低垂,就像审视一个凭空出现在桌子上的机关摆件。
“能不能告诉我,”
杜宜安说,“如果我有你需要的东西,我一定交给你。”
杜庭政站起身。
他身量高大,轻易把杜宜安笼罩在阴影下。
杜宜安吞下口水,湿润过于干涸的嗓音通道:“别人说什么,我都可以不听,不信。他们说我们不是亲兄弟,我不信,他们说你讨厌我,我不信,他们说你留着我,是因为想在我身上找一样东西,我也可以不信!”
但是他的嘴唇仍旧干的要命,眼角的水痕干透,像一层疤:“你以后能不能别这样对我。”
他情绪比刚刚激烈了一点,声音却更微小,重复了一遍:“你以后,你以后能不能……别这样对我?”
杜庭政冷脸俯视着他。
杜宜安张了张嘴,想喊大哥,只见杜庭政冷冷转过身,不一语离开了。
与来时的表情和步伐天差地别。
金石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杜宜安,匆匆跟上杜庭政的脚步。
他们出了门,一路直下楼梯,到了最后几阶杜庭政才猝然停下身形。
金石大气不敢出。
“去查。”
杜庭政望着厅里的一切,侧脸绷得很紧,眼睛里带着出鞘利刃般的锋利,“一个一个查,看是谁的舌头不想要了。”
厅里收拾地毯的阿姨和门边交代事情的管家不知生了何事,停下手里的动作,望向这边。
杜庭政的视线掠过他们,按在扶栏上的手背青筋暴起。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低下头,噤若寒蝉般缩在角落里。
金石低声问:“二老爷今年来过两次,也要查吗?”
“查。”
杜庭政说。
他保养上佳的手指在碧玉扳指的衬托下,像静止不动的大理石手部雕塑,停留在即将爆的前一刻:“现在就去!”
第二天,蒋屹下了课,本打算直接离开,看到坐在第一排的容予昂,停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