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很快离开,被关在他隔壁的人才敢往他那边挪了挪,小声问道:“喂,哥们,你还好吗?”
无人应答。
那a1pha被怎样丢下,就以怎样一种姿势倒在那里,甚至面朝下,半天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他隔壁的人伸手戳了戳他,见他还是没有半点反应,便回头道:“秦叔,他好像不行了啊。”
“秦叔”
是个面容坚毅的中年人,一道狰狞伤疤划过左眼,古铜色的皮肤让他看起来饱经风霜,有种常年征战沙场的戾气。
他正盘膝坐在牢房一角,闭眼小憩,半晌才道:“姜然,管好你自己。”
被他称作姜然的年轻a1pha叹了口气,有些可惜地说:“可他是s级啊,我做梦都想评上s级……”
“到底是谁能把s级a1pha伤成这样?”
他显然还不死心,又碰了碰隔壁半死不活的狱友,“喂哥们,醒醒啊,现在可不是睡大觉的时候。”
那人的手指终于微微动了一下。
因为面朝下呼吸不畅,准确来说季琅是被憋醒的,他艰难翻了个身,侧躺在地上。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死了呢,”
姜然松一口气,“哥们,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被他们抓进来的?”
隔壁的牢房已经空了很久,秦叔又是个闷葫芦,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好长时间没人跟他说话,他都快活活憋死了。
好不容易来了个狱友,他当然不能放过,就是死了也得把他吵活过来。
季琅慢慢地抬起眼皮,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其实不太听得清对方在说什么,也完全看不清他的脸,周遭的一切像是打了马赛克般模糊不清。
他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星舰上,审讯官突然疯,再之后审讯室里突然喷射出有毒气体,他不小心吸入,就失去了意识。
大概是什么麻醉品一类的东西。
现在药劲还没过去,他脑子晕得想吐,浑身上下提不起一丝力气。
意识迷离中,他极慢极慢地伸出手,艰难从衣服里拽出串着珍珠的项链。
将那颗珍珠放在眼前,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重影慢慢消失,视线能重新聚焦,他看到珍珠还完好无损,散出淡淡的莹润光泽。
还好……
这东西没被电坏。
当时他把随身物品交给顾九曜,居然忘了把项链也摘下来。
这可是仅此一颗的宝贝,要是损坏了,他要后悔一辈子。
“兄弟,你还好吧?”
姜然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试图引起他的注意,“你都这样了,还在乎一条项链啊?”
季琅还是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只将那颗珍珠慢慢凑到唇边,用染血的唇瓣轻轻亲吻。
“教授……”
他出意识不清的喃喃,嘶哑的嗓音模糊成一片,“我好想你。”
“你说啥呢兄弟?”
“我好疼啊……教授,能不能给我吹吹……”
“……”
再没了动静。
“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