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走火入魔,经脉受损,身受重伤,还失忆这都不是什么大事”
她简单说了下顾九渊的伤势,最后用一副天塌下来的语气说,“情毒和真气融为一体这就意味着提气运功就情”
原本视如粪土、一心追求武学巅峰的教主因为他们的自以为是变成一个一练功就想肉搏的色情狂,这让教主怎么接受
书生一张没啥血色的脸变得
更白了。
沈飞白哆嗦了下“柳长老,这、这能治好吗”
柳长老嘴角露出一个惨淡的笑“我刚才重新给教主把脉,根本就没现教主有中情毒的迹象。这情况说明情毒已经渗透到教主的全身经脉中,无迹可寻,唯有真气运行才显露痕迹”
“眼下情毒未作,我不能进一步判断,而且玉琉璃那女人又自裁了,我不晓得她给教主下的是哪一种情毒,无法对症下药”
治病救人讲究一个对症下药,毕竟世上没有什么灵丹妙药能包治百病、药到病除,胡乱下药怕是起到反作用尤其是情毒这种利用药物来激人心底最大的野望让人意乱情迷的毒物
教主对色性一事原本就十分忌讳,如果此毒隔三差五作,使人沉迷,蚕食其内力精血,让其彻底变成个废人,教主如何能接受又或者,此毒过于诡异,每每作都要固定之人才能缓解
她是在无法想象教主会不会等不及下次作就把人杀了
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了
柳长老颤声道“最坏的情况是,情毒无法清除,教主一生都得被迫和人做他最鄙夷厌烦之事”
空气沉寂下来,三人心口像压了块大石头,沉重得无法呼吸。
半晌,书生嘴皮子动了动“我已派人通知王长老和易护法,让他们尽快赶回来。”
事关教主安危,这事是得大伙一起好好商量拿出个解决办法。
沈飞白舔舔唇“那什么咱们要不要先去给教主寻些双修功法备着”
书生嘴角抽了抽。但想想教主性子,或许对教主来说在肉搏的时候也能练功比较容易接受些
于是点点头“有备无患。”
“那我去合欢宗瞧瞧”
沈飞白沉着脸道,“合欢宗最近蹦跶得太欢了,还胆敢冒犯到教主头上”
“这节骨眼”
书生迟疑了下,道“算了,你去吧。好让那些人瞧清楚我们神隐教不是谁都能搓圆揉扁的。”
打打杀杀的事,柳长老不爱参与,她冲两人挥手“我去想想怎么给教主恢复记忆。”
见
她风风火火地走了,沈飞白看了眼书生,道“教主失忆之时,是一个名叫关衍的农夫收留照顾教主的。教主对此人颇为看重,三番两次命我派人去送钱和传话。若我手下的阿大刘二他们回来,让他们直接向教主复命。”
书生应下,沈飞白便召集人手往合欢宗老巢去。
顾九渊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红霞满天。
他意识逐渐回笼,先感知的是连绵不绝的痛,还有四肢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虚弱感。幸好体内缭乱的真气被疏导过,这会安安静静地蛰伏在丹田里。
漆黑的眼眸动了动,入眼的是一片鲜艳奢华的纱帐,顾九渊瞬间惊坐起身。
看他要下床,候在一旁的药童立马上前“教主,柳长老交代了,您得卧床休息”
顾九渊眉头轻折“我睡了多久”
“您整整昏迷了三日。”
三日阿衍那边有消息回复了吗顾九渊心口紧“沈飞白呢”
一双素手推门而入,柳长老端着药走进来“沈长老去找合欢宗算账了。”
又是合欢宗顾九渊眼里划过一丝厌恶。
教主习惯带着面具,旁人无法窥其脸色,只能凭借他说话的语气判断他心情好坏。但很多时候教主对除了练武,研究招式和心法口诀以外的事是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的,眼下缩水版的教主眼里露出明晃晃的不喜,柳长老心情顿时有些微妙。
这个合欢宗定是犯了教主忌讳,沈长老才要去教训合欢宗的吧
教主的忌讳无外乎就是这一张引人犯罪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