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喻司亭低头看了眼,并没有明确回答,只说是不小心弄的。
韩芮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识相地不再细问,抱上自己的坐垫,带着如常的笑意走向门外:“那你们聊吧,我回班里去看看。”
“找我有事?”
初澄把手中的咖啡喝见了底,才抬头看向面前人。
喻司亭点头,修长的身形靠着办公桌一侧,告知道:“过几天就是中秋了,爸打电话过来让我们俩回去吃饭。”
“噢,那就去呗。”
初澄点开手机,看了看日历,“正好鹿言的课题研究也快要结束了,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回老宅。”
“对了,这几天有空的时候我们去挑挑礼物吧,上次我还答应了要给老爷子买亭州的茶叶。”
他正说着,喻司亭忽然打断道:“是你爸。”
“啊?”
初澄一怔,颇为奇怪地反问,“那他怎么不直接找我,反而打给你啊?”
喻司亭表示不清楚,停顿两秒后,忽然弯弯唇角,猜测道:“大概是想卸掉虚假滤镜,了解一下女婿的真实生活情况吧。”
初澄被他的话逗笑,放下手里的教案,好整以暇地与之对视,语气幽幽:“嘶,喻老师这是有冤要申啊。”
喻司亭摊摊手,不置可否。
“那我可得帮忙把把关了。”
初澄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对方来坐,“就比如你这手吧,如果初老爷子和金教授问起来,你怎么说?”
喻司亭一脸正直,如实回答:“你咬的。”
“想好再答,别乱说话。”
初澄的脸色变了变,毫不犹豫地抬手一拳,轻锤到他的胸口,再次发问时,尾音带上了威胁意味,“到底怎么弄的?”
“……”
喻老师只好把实话咽回去,临时编了个理由,“打扫卫生划破的。”
然而初澄并不满意,又锤一拳,反向质问道,“就你一个人做家务?”
“骑车摔的。”
“我没照顾好你?”
“做饭烫的。”
“劳你伺候我了?”
“抑郁自残。”
“我欺负你了?”
喻司亭的三个理由,接连换来三拳。虽然对方力气不大,但累积在一起还是挺疼的。
初澄视线灼灼:“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哈。”
办公室里沉寂几秒钟。喻司亭终于想出了个己方全责的理由,把初老师从本次事件中摘得干干净净。
“是我企图家暴,被正当防卫误伤了。”
初澄满意地点点头:“嗯~喻老师想起真相了。”
“你觉得他们能信吗?”
喻司亭这一句绞尽脑汁的谎话把自己都逗笑了,眼角眉梢间满是无奈。
“信不信无所谓啊,你咬住了就行。”
初澄从办公椅上站起来,笑吟吟地抬手,轻轻拍两下喻老师魅力十足的脸颊。
毕竟我也只想给大家展示一下,花了将近十年时间才驯服的这张嘴。
作者有话要说:
初老师:我要的只是家庭帝位。
番外5走入教师岗的第十年(四)
中秋假前的最后一堂课是语文。
放假在即,学生们的心都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很难静下来认真听讲。整堂课期间,初澄需要不住地维持纪律,讲得很不顺畅。
嗡嗡的交头接耳声不绝,即便是好脾气的初老师也忍受不住了。
啪嗒一声,他把练习册撂在了讲台上,揪住其中最放肆的一个典型,面无表情地发问:“张桥,我讲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