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鲁将军的性子,他会马不停蹄的掉头,带着萧公子和大军回京,光复萧氏指日可待,到时候他可就是这大玄新的主人了,哪能像现在躲在一方小小的马车里。”
左晏衡惯是不喜欢听他讲话,冷哼一声,“信不信回京就封你做朕的大太监,到时候让温青亲自动手,以他的手艺,必然给你刮的干干净净。”
司沿毫不担心的一笑,“好啊,主子下令,小的就去。”
反正他这辈子,就只守着他。
左晏衡忍不住叹息肺腑,“你说萧凤棠若是有你一丁点的觉悟该多好。”
“其实萧公子守在外面的时候,属下能看出来他在担心主子,只是他脾气倔强,什么都不肯说也不肯问。”
左晏衡懒得理会他的安慰之语,兀自侧靠着马车烦心去了。 京城
温青脸上盖着一块怕子半躺在贵人椅上,疲惫的听着洪公公的来报,小八没有人伺候,他将新竹差了回去,自己独自挡在这寝殿前,真真切切的感受了一次后宫妇人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憋屈日子。
“温大人,他们又来了。”
温青头疼的甩甩手,“打走,打走。”
“打不走了,这次不光是右相来了,郁太师,柳大人,七八九十位大臣都在外面候着呢。”
他凝着眉头不太置信的将帕子从脸上拿开,“你说谁?郁太师?”
“昂,郁太师。”
“他不是都被我搪塞走了吗?还来掺和什么?”
温青不知道他又耍哪门子疯,只在心里疯狂暗骂,左晏衡你特娘的真清高,你留这么个烂摊子给我,早知道老子当初就跟你一起跑路了,也好过天天和这么一群迂腐老头打秋风!
“开门,迎战。”
他心如死灰的从贵人椅上爬起来,后悔当初由着左晏衡的性子让他离开,就他那种放开绳子连个消息都不知道回的人,死了都不知道他死哪儿去了。
温青一出来,杜戈青便强势搀着郁山海上了前,“温太医,给个准话吧,陛下到底怎么了?若有事,我们就不烦扰了,若是没事,这整日罢朝也不像话啊,您说是吧,郁太师。”
郁山海默默抬头和温青对了一眼,杜戈青这厮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好心眼,拽着他胡乱说了一堆江山重社稷重的大义话,若不是他不小心,让他三言两语绕糊涂架在了那儿,怎么可能跟着他再来这里找麻烦呢。
杜戈青嬉笑着脸,自从上次左晏衡受伤,到现在也不曾见他露面,太医院的医药记录也都是些治疗外伤的,尤其郁山海这个老狐狸看到那些竟也能坐得住,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这才想办法拉上了他。
郁山海被杜戈青轻轻推搡了一下胳膊。
郁山海张了张嘴,支支吾吾,“嗯,对,陛下久不露面,确实不是那么个事。”
温青不用想就知道,必然是杜戈青给他下了绊子。
纸终究包不住火,左晏衡南下的消息早晚都会传出来。
看着众人一副今天不讨出个说法就不走的架子,温青愧疚的看了郁山海一眼,决意开口,“陛下心忧民情,下南,下南剿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