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再次对其呵斥的雅子不无尴尬地勉强对俊彦笑了笑,问他要不要一起,听她语气似颇为迁就这小子。
不待俊彦回应的优子一把将俊彦拽回了原位,但看她深深蹙起的眉头,其反应貌似不仅仅是呷醋,俊彦遂打趣道:“你真信了那小子的吃醋了?”
优子却摇了摇头压低嗓门说:“怪了。就这个人,昨天中午才被特高课押进来的,摘下头套时我和稚子都看见了。这会儿这俩人怎会坐到一块儿去了的?”
“你确定没看错?”
俊彦的眉头不经意间也皱了起来,直觉这里面有问题。
“你没瞧他长着一张让人过目难忘的俊俏面孔,一丝丝儿也不输给你?”
优子的形容尽管属实,但话里话外却有层报复俊彦的意思在里面,谁让你俩大庭广众之下当我面拥抱来着。
俊彦极想问清楚具体的时间,但忍下了。这年轻人虽说着一口普通话,却透出一股川普的味道,跟昨天在将军山接头的年轻人似乎一个路数。这让他突然想起,与那年轻人分别时他眼中隐含的泪水。他的泪为谁而流?若眼前的这个人来自重庆,又在那样一个时间点被特高课逮捕,莫非在印证着什么?若是这般的话,那年轻人眼中的泪也就有了一个较为合理的出处。是了,就是自己前往将军山的一路上所担忧的,联络人会否被特高课盯上而导致第三次接头失败。难怪自己会觉得昨日那年轻人怎能神奇地突破特高课的重重设防,谜底或许就在这人身上,他或才是真正的接头人,是他成功地引开了特高课的视线,而昨日那年轻人不过李代桃僵而已,是个冒牌货。
是这样的吗?俊彦用眼角余光朝雅子声称的“秋桑”
望过去。翘着二郎腿,一副桀骜不驯吊儿郎当的样儿,对雅子的殷勤视而不见甚或冷眼相向。印象中高冷的雅子哪去了?这个人哪里值得她屈尊之至,一副好皮囊么?雅子绝非这样的肤浅女人,但她又为何做出这样一副曲意逢迎之态!
再若这人当真是重庆来人,又怎会成为雅子的座上宾出现在这等场合。莫非此人叛变了?可谁又见过这般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叛徒!就他这乳臭未干的小小年纪,肚子里能有啥货值得雅子如这般卑躬屈膝?
“在想她么?”
优子满怀醋意的话打断了俊彦的思路。
“多年未见,曾经的过去彷如昨日般浮现在眼前,不可以吗?”
第一次,俊彦对优子的态度生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逆转,概因美丽与气质群绝伦的雅子?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说话?”
果然,优子生气地噘起了嘴。
“谁让你乱吃醋的?她是过去式,而你是现在式,不明白这个道理呀。”
俊彦罕有地申斥道。
优子的面色这才和缓了些许,可女人好奇心的通病驱使她欲寻根究底,遂问道:“你和她曾经是恋人?或者说你爱过她?”
俊彦坦诚地摇了摇头说:“或许曾经心里都有那么一点点意思罢,对,很微妙的那种。快十年了吧,那时我和她同为东京情报学院的学员,同届不同班。她的美你也看到了,女神级别,我呢在男生中第一号,互生爱慕那是一定的。只是可惜啊,学校是绝对不允许学生间谈恋爱的,一经现立马开除。曾经生过一例,一个电话让家长给领回去了。自此,再没人敢触碰这根红线。记得毕业那日,在校门口分别,我和她仅仅深深相视一眼,从此各奔东西。若非今日意外重逢,我恐怕都不记得有她这号人物了,真的。这下你该满意了吧,我和她甚至连手都没拖一下。至于刚才嘛,情之所至还请谅解,你呢也就别耿耿于怀了,好么?”
这一番话,足见俊彦哄女人是有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