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崖村的村长一老迈,拄着拐杖还需人扶着,颤巍巍被这弑杀之相吓几乎要到,“我们村靠山吃饭,几辈子都没出过什么大人物,怎得会有人偷入您寨中,盗走您府上至宝。”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这好好一个村子怎么就要毁了,上还躺着几个最初反抗如今已奄奄一息的村民。
扶村长的人不忿极了。
“谁都知道你飞崖寨盗匪三百,我们寻常人怎么可能来去自如,还偷了什么劳什子至宝,我看你是找不到高手报复,拿我们撒气!”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说到点子上了,马背上的人登时脸色扭曲,他举起马鞭甩过去,“少废话,那人被我们大当家重伤,一路逃到这里!”
他甩了一枚木牌,木牌上正面刻着沙,背面刻着贾锐。
“这就是那小贼的身份牌。”
许是忌惮沙帮,竟给了村民们选择,“要么把我飞崖寨至宝交出来,要么就把那贾锐小儿交出来!”
被打的皮开血晕已经晕乎,“什么至宝,什么假锐,我们不知道,我告诉你,我们已经叫人去通知衙役了,把你们都押进大牢里。”
“那你看着,是我们把你村子屠尽了快,还是这衙役来的快!”
盗匪呵呵一笑,余光瞥见一猎户在人群后缩手缩尾,仿佛再躲什么,最关键的是周围有几个村民眼神愤怒的看着他,似乎在说,“原来是你家搞的鬼!”
盗匪立刻就把人拖出来,“你就是贾锐!”
“不是,没有,我不知道。”
揪出来的猎户语无伦次,“我家没有什么贾锐,我只是姓贾,我们全村都姓贾,我叫贾大,就两个儿子铁柱和铁蛋,没有什么贾锐,真的没有。”
盗匪咧着笑,“唬大爷是吧!”
说着马鞭高高举起,“那就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啪——意外的,马鞭没有抽在猎户身上,而是被一只锦屏长鞭绞起,下一刻,马鞭脱手而飞。
“什么人!”
盗匪头领大惊。
却见一身穿灰绿素褶裙的少女已至近前,手提长鞭,眉目清韧。
“我倒是没见过,盗匪嚣张成这般模样,青白日便来打家劫舍!”
“哪来的小美人,还想给这些鳖村民逞英雄不成,哈哈哈哈。”
盗匪头领大笑着,直勾勾盯着招凝,眼神猥琐极了,“英雄虽然当不成,你可以当我们飞崖寨的小媳妇啊,怎么样,哈哈哈哈……”
有几个村民认出了来人,跪在上的猎户贾大大喊着,“林影丫头,快走,快走,这里和你没关系!”
招凝未动,她神色冷淡盯着逐步逼近的盗匪,“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着,锦屏鞭如长蛇舞动,去势如虎,唰唰几下就将盗匪头领缠住挣扎不得,下一刻狠狠摔在上。
盗匪头领摔得七荤八素,其他盗匪看得头皮麻,快,太快了,把所有的躲避方式都堵死了,双崖山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一个高手。
“快!抓住这丫头!”
盗匪头领可不管,他躺在上愤恨指着。
盗匪们几个眼神交换,提刀而上,高手又怎样,还能在十几把刀下游刃有余?
可他们上了,才现当真有人能游刃有余,招凝身法灵巧,身姿如风,登云七式的轻功一式比一式快,颇有那种万刀丛中过,连飘扬的衣角都没被刀身触碰到一分。
招凝离开包围圈,灵蛇鞭法绕身而动,与剑错身的刹那,缠着剑脱离敌手。
哐当当,数十把剑落了一,出清脆的碰撞声,所有盗匪空手僵直,招凝提着鞭再问,“现在有没有逞英雄的本事了?”
盗匪头领摔晕乎的脑袋终于清晰了,他连忙爬起身,指着招凝惶恐后退,“你……你们………等着!走!快走?”
说着带着所有盗匪屁股尿流跑路,谁知刚到村门口,却碰见匆匆赶来的大批衙役,盗匪赶紧换了个方向逃跑,衙役们一看便知道怎么回事,抽出刀便追上去,“兄弟们,别放过这群杀千刀的土匪!”
两支队伍浩浩荡荡的去了,村里村民们提心吊胆的心可算放了下来,可是看着刚扑灭还黑烟滚滚的房子,烧到自己家的,当场就跪在上嚎啕大哭。
村长悲恸又叹息挪到招凝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