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困得厉害,指了指饮水机说:“自己倒。”
转身走回到卧房。
过了很久,非浅躺在床上听见外面有翻东西的声音,才恍然清醒起来,掀开被子跑出来。
他看了她一眼,问:“柠檬在哪。”
她问:“你怎么来的。”
他笑:“你睡醒啦。”
她继续问:“那么大动作,物业怎么都不管。”
他答:“他们管了。”
她纳闷:“那怎么还让你撬锁进来。”
他严肃的说:“不是撬锁,是开锁。我跟他们说,我老婆发疯把我锁在门外了。我要开门,名正言顺。”
她瞪眼睛,“他们居然相信。”
他倒了水,泰然的坐在沙发里面,说:“相信啊,我交了一年的停车费他们就深信不疑了。”
非浅直吸凉气,“我的清白算是被你给毁了,你到底什么居心。”
他说:“我能有什么居心,我是好心。怕你过劳死,一个人在家里挺尸也没有人知道。”
她愤愤的说:“谢谢你的好心,看到我活着,你可以走了。”
他也是愤愤的,“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啊。”
她说:“你算强盗。”
他一把抱起她来抛到沙发上,“强盗就强盗。”
她惊叫:“你要干嘛。”
他指着她的脚说:“我看你那年糕脚不顺眼,又不是牲口怎么总是光着脚在地上跑。”
非浅咬牙切齿,“我在床上睡得好好的,你不来我干嘛要在地上跑。”
他也是理直气壮,“谁让你不接电话的。”
非浅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周仲微就是有这样的本领,怎样的事情在他嘴里都是有凭有据,尽是他的道理。她再是天大的委屈也只能忍气吞声。
她说:“好,是我错了。我睡觉没听见电话。”
他得意起来。
她说:“你现在可以走了么。”
他又板了脸。非浅看着他的变脸,忍不住笑起来,起身摸摸他的头顶,说:“算了,今晚住这吧。”
他脸上闪烁着异样光亮。非浅忙解释道:“你睡沙发。”
他撇撇嘴,“你以为呢,才不会随便便宜了你。”
非浅还是笑,指指卧室说:“要去洗洗么。”
他仍是不屑的表情,“你怎么那么直接。”
“不洗拉到。”
他嘻笑起来,“我去我去。”
等他洗漱出来,非浅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也许真的是累坏了,她一脸满足的表情,纯净似婴童。仲微弯下腰,轻轻吻了她的唇侧,又像是受了蛊惑,一吻再吻,她仍是熟睡。他笑,“傻瓜,怎么能一点防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