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戴。
这款婚戒,她只戴过一次,是她陪叶清越回叶家老宅宣布婚讯那次,关于那场死气沉沉的家宴,洛鸢实在难忘。
叶家人情淡薄到诡异,一举一动框在死板的家规之中,她无须和叶清越过分亲密,只需要站在身边微笑点头,再不经意露出婚戒,就足以应付众人。
很难想象,这在叶家人眼中这已经算是恩爱妻妻了。
主位的空缺,让那场家宴充盈着不走心的祝福,但迫于叶清越的身份地位,每个人祝福得“情真意切”
,宴会结束,洛鸢如同濒死的鱼儿重新入水,她当即摘下婚戒,以太贵重为由,还给叶清越。
现下面对的是叶英,是她见过叶家人中最鲜动的,更是叶清越的母亲,洛鸢得提起万分精神,毕竟叶清越开出了十万高薪,她不能掉链子。
洛鸢大脑飞快运转,正要开口扯谎,门口出现一道从善如流的嗓音。
是叶清越。
“我们平时不戴,小鸢不想太招摇。”
叶清越拉开床头柜,掏出一方红丝绒盒子:“我们的婚戒由我保管,她也安心。”
“原来是这样。”
叶英看起来没起疑心,伸手接过,对着钻戒拍照。
洛鸢如蒙大释。
没能拖住叶英,叶清越投去歉意的目光。
洛鸢摇头示意无事。
没多久,住家保姆敲门告知晚饭已经备好。
因着叶英的造访,菜色比往常丰富了不少,洛鸢不可避免地和叶清越坐在一起。
叶英此生最爱冒险和酒精,桌上摆了不少南非特色酒,她同洛鸢把酒言欢,一个说着探险见闻,一个好奇搭茬,洛鸢很合她的眼缘,两人骨子里的性子很像,可惜家中变故,洛鸢性子压抑了不少。
叶清越似乎食欲不大,没多久筷子轻轻撂下,安静在一旁。
洛鸢留意到她这边,轻声劝道:“再吃一些吧,等会要吃药的。”
有中午办公室投喂的先例,洛鸢十分自然地换过公筷,上手给她夹了一筷子清淡鱼肉,挑的是没有小刺的鱼肚肉,沾了增色用的胡萝卜丝,她细心使筷拣走。
叶清越依旧给她面子,消灭这项任务,没过几秒,盘中又送入了小食,看起来色泽鲜美。
她忍了忍,夹起筷子细细吃掉。
再次空盘之后,第三个无缝衔接送了过来。
叶清越:“……”
再这样下去,叶清越相信整桌菜都得被她承包,她轻轻放下筷子,当着叶英的面,握住了洛鸢要继续的手,轻声揶揄:“可以啦,叶太太。”
洛鸢微愣,接着不好意思起来,她放下筷,手沿桌檐放下,叶清越还握着洛鸢的手,顺着力道被带到桌下。在桌沿下,洛鸢的手被缓缓十指相扣,陌生令人心跳的温度,沿着掌指徐缓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