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昀急了,跺着脚问他:「不是你跟我这样说的吗?怎麽一直笑呢?」
傅冠华扶着肚子摆摆手:「你等一下、等一下,让我笑完一下。」
餐厅带位服务生走出来:「请问是订位的傅先生吗?」
「是,是。」两个人同声答应。
服务生往餐厅内伸出左手,面带微笑礼貌的说:「先生,小姐,里面请。」
傅冠华笑着与白芷昀走入餐厅,这才想起忘记与那对夫妻打招呼了。不过,他们也走远了,那就算了吧!
用餐用到一半的时候,傅国名打了电话过来,彼时傅冠华正用刀叉切着牛排,懒的用手接,便按了免持听筒。
傅国名讨好的口气从听筒传出来:「冠华,你哥交涉很久的赵总,你帮他收个尾吧?」
又是这种事!傅冠华轻蔑的回答:「我跟傅俞说过,以後不会再帮他处理这些事,而且,我声明一下,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儿子,我没有哥哥。」
「冠华你怎麽这麽说呢?他怎麽不是你哥哥,你们都是我的种,我的亲生儿子,你们也都姓傅。」
「有证据吗?」傅冠华塞进一口牛r0u进嘴里,慵懒的说:「说不定当年我妈给你戴绿帽了呢?」
「冠华你…」
不等傅国名愤怒的反应,傅冠华挂掉了电话,关机,一气呵成。白芷昀瞪大眼睛频忍住笑,用佩服的眼神看着傅冠华不动如山的继续吃r0u,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呛法,她也是叹为观止了。
她突然伤起脑筋,面对面无表情吃着排餐的傅冠华,她到底该怎麽忍住不笑出来?
在线等,挺急的。
傅冠华睨她一眼:「想笑就笑,憋什麽?」
白芷昀用双手猛摩擦自己的双颊,让自己尽量不要爆笑出来,她赶紧转移话题:「你以前也带过周露祭拜伯母,看阿南的老婆吗?」
「没有,我们只能在太yan下山後见面,圈子里没人知道我们交往。」傅冠华放下刀叉,认真思忖了一下後说:「也没想过带她去,我那时候,可能少男怀春,情窦初开,她又是,进了傅冠华与罗总的包厢,然後里面就是碰碰撞撞的声音。
每发出一声碰撞声响,白芷昀的肩膀就惊的震跳一下,非常害怕,不知道里面发生什麽事。阮清心拉着白芷昀说:「白总,我们还是去外面等吧。」
她们两位机械化的走到钢琴酒吧门口旁边的候位区等着,十几分钟如一世纪一样长,白芷昀越来越担心,里面会不会发生什麽不好的事?
「清心,我们该不该进去看一下?」
「傅二少要我们在这等着,我们就等着吧。我想,他应该没事的。」
「我不是担心他,我是担心罗总。」
「」
「不是,万一他把罗总打得半si不残,吃上官司就不好了。」白芷昀望向阮清心:「你没看到网路上po他打韩升那一拳的影片吗?韩升差点摔个狗吃屎。」
经白芷昀一提醒,阮清心倒还真的担心起来了,她往店内望了望,看到傅冠华西装外套拿在手上,衬衫袖子半卷到胳膊,大步流星的走出来。
白芷昀听到阮清心喊傅二少出来了,她的担心立刻消失,却倔强的转过身背对他的来向。
傅冠华不经意瞟了她一眼,垂眸对阮清心说:「罗总会好好的看你们的提案企划书的,你先回去吧,我跟你们白总有几句话说。」
阮清心看了白芷昀的背影一眼,默默的点头:「那白总我就先下班了。」
阮清心走远後,傅冠华才在白芷昀身边坐下,他不说话,她也犟着不说话,气氛很微妙的沈默了约十分钟後,傅冠华突然笑了出来,开口问她:「白妹妹,还在生哥气啊?」
白芷昀负气的学他之前对傅国名说的话:「我妈只生我一个,我没有哥哥。」
傅冠华低笑两声,口气放软了许多:「我是担心你吃亏,昨天一个韩升纠缠不清,今天一个罗总吃豆腐,妹妹你太让人不放心了,刚才我心急嘴巴快了点,说话难听了,别气了好不好?」
白芷昀这才委屈的流下眼泪,但她依然背对着傅冠华,不肯面对他,用手抹着泪。傅冠华从口袋掏出手帕递给她时,还交代了一句:「只准擦眼泪,不准擤鼻涕!」
白芷昀接过手帕,看了边边袖着品牌logo的蓝格子男士手帕一眼後,拿起来擦了擦眼泪,毫不犹豫的就直接对着手帕擤了鼻涕,听到傅冠话嫌弃的啧一声,才转过头愤恨的瞪傅冠华一眼。
「我很努力,很辛苦的,下次别这样骂我!」
「哈哈哈,好好好,我知道,对不起。」
白芷昀的语气娇嗔,让傅冠华笑得好似四月枝头盛开的桃花,潋灧生辉,非常好看,可白芷昀看到他手肘上的纹身,好奇地伸出食指0了一下。
「纹这个不痛吗?」
「忍得住。」
「为什麽要纹?」
「那时候跟着阿南哥混黑,纹了看起来b较凶啊!」
白芷昀觉得他又在逗她,狐疑的问:「真的?真的是这样想的?」
傅冠华表情无b认真:「那时候真的是这样想的。」
白芷昀顿了顿,试探x的问傅冠华:「可以跟我说说南哥的事吗?」
傅冠华抬头看着月光皎洁的夜空,月圆了啊!天空还有乌云,让月se看起来氤氲。他从口袋掏出一颗糖,递给白芷昀。
「今天哥处理事情有点累,改天再跟妹妹说。给你吃甜甜,让你好心情。」
白芷昀接过糖果,纳闷的问:「哪来的糖果?」
「钢琴酒吧柜台上拿的。」
白芷昀心里os:还真是老实,一点也不掩饰,也不会哄她,b方说这糖果专为她准备诸如此类的甜话。
她拆开糖果纸,将糖果塞进嘴里:「为什麽想当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