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沉细无力,气血两亏,她恐怕不但没吃什么东西,还没睡几个好觉。
他十分不解:“你都做什么去了?”
这不是大夫问诊的范畴,但她还是缓慢地答:“抓人审人,死牢里阴暗潮湿,我衣裳单薄,估计是受凉了。”
江亦川的表情从沉怒变为了错愕。
“死牢?”
朝阳点头:“毒害朝廷命官是重罪,自然要关押在死牢。”
江亦川怔愣地看着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
“你不是在准备成亲?”
她纳闷地睨他:“方才我就想问了,谁在准备成亲?”
他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外头就是一声娇笑:“宁大人。”
朝阳一愣,下意识地将他挡住,而后才掀开车帘:“秦大人?”
两辆马车并行,对面那位女官伸手就递了红彤彤的帖子来。
“难得这么巧就遇见了你。”
女官笑道,“这是请帖,下个月你可要来我府上喝盏喜酒啊。”
“好。”
宁朝阳双手接过,与她颔首回礼。
帘子落下,她将喜帖放在旁边的矮桌上,郁闷地嘟囔:“她倒是潇洒,一根狼毫笔就求来了婚事,我也买了,怎就求不来。”
嘟囔完,重新看向面前这人:“刚刚说到哪儿了?”
方才还怒气冲冲的人,眼下突然就安静了。
“那位也是凤翎阁的女官?”
他问。
“是啊,怎么?”
“……”
江亦川沉默地转头看向窗外。
“你还没回答我,短短几日不见,怎么就要成亲了?”
她敲了敲桌沿。
“你生病了,先回去休息要紧。”
朝阳不悦地挑眉:“遮掩什么,怕我宰了你的新相好?”
“我没有新相好。”
“哦。”
她缓和了神色。
江亦川半晌才回过味来。
什么新相好,旧的他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