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衣着精致的巡逻队员来不及出惨叫,就直接被咒棘融化了手臂。
伴随着滋滋烤肉般的恐怖声响,听得在场所有人无不心惊胆寒。
普通人的身体是承受不住咒能的,一旦接触如同沾染烧红烙铁。
这还是成谦风刻意控制着咒棘威力的后果,否则那家伙被融化的绝不只是手臂了。
随后成谦风身形如雷,直接一脚将那人踢下比翼兽,然后自己坐上去,朝着那些仓惶而逃的巡逻队员追去。
那些人见成谦风真敢出手,终于开始怕了。要知道被咒棘融化掉的手臂是无法再接上的。
他们从未想过,自己就在龙爪天门外巡逻,还能遇到危险。
“圣门徒大人,你不可……”
克科托拍打着比翼兽在后方追赶,正待劝说。
但下一刻他像被人用力掐住了脖子,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随着成谦风掌心又一道咒棘射出,一名队员的腿也瞬间被溶掉。那人惨叫着,一个坐立不稳就从比翼兽上跌落。还好被及时飞过去的克科托接住。
否则再从高空坠落,估计也活不了了。
然而等他再抬头,天空已经变成了屠杀场。
刚才叫嚣过的巡逻队员不是断手,就是断脚。
这下不仅是巡逻队的人怕了,就是跟随成谦风一道前来的庇护所众人也都不免被吓到。
虽说驼兽队伍里的人都知道成谦风虐杀哥哥成天牧的事,可毕竟不是每个人当晚都在场。甚至不少人在看到成谦风温润如玉的长相时,会以为那晚的事不过是以讹传讹。
直到此刻亲眼见证这位谦风大人的杀伐手段时才终于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在场众人里,也只有与成谦风同乘迅猛龙的成诺儿一人面无表情,浑身冰冷的气质竟然有些不似活人。
望着天空中不时落下的焦黑手脚,这一幕实在太过震撼,深深印在了木野的脑海里。
那些巡逻队员个个皮肤白净,一看就不是普通世家的人,可就因为说了不敬成谦风的话,就落下了终身残疾。
让他对堡垒里的生存法则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
说明这里比外面更残酷,更加遵循弱肉强食的道理。
管你是什么人,唯有实力才是硬道理!
“圣门徒大人,他们是不懂事冲撞了您,可这下手是否太重了,毕竟我们还是门内监察院正式任命的巡逻队员,你也得考虑考虑监察使大人的面子吧……”
克科托带着几个刚才没有出言不逊的手下追在成谦风身后,都快哭了。
其他人伤了也就罢了,但史玲儿可是自己顶头上司的亲妹妹啊。想到队长史强的残忍手段,克科托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自己说什么也要保下这个小祖宗。
听到对方搬出监察使的名头,成谦风回过头来面色如旧反问道:“我刚才背诵的律法可有背错的地方?”
“没……没有。”
克科托咬牙回答。
“他们不是能者却对圣门徒不敬,我自然想杀了就杀了。这件事就算是闹到监察使大人那里,我也无所谓的。况且监察院本来就是维护门内律法的地方,我相信监察使大人会秉公办理的。”
克科托一时间很是无语。
律法是死的,可人是活的。
可面对成谦风有理有据的强势态度,他又能如何呢?就像他刚才拿着弩弓就要射杀木野等人一样。
这世界确实是谁的拳头硬,就听谁的。
要怪只能怪那些年轻人阅历太少,惹了不该惹的人吧。
说话间,又有一人被熔掉了手臂。
此刻,刚才叫嚣的巡逻队员中只剩下了史玲儿,她已经被吓得面无血色了,拼命抽打身下的比翼兽,想要抢先一步飞回那巡逻队的机械飞艇。
结果就在距离飞艇还有不到十米的地方,成谦风驾驭着比翼兽挡在了她面前。
此刻一向娇惯的史玲儿心中无比后悔,口中不停大叫着哥哥史强和那位试剂院门使爷爷的名字,心胆俱裂间有尿液从空中流下,竟是已被吓得失禁。
成谦风也是杀人诛心,他没有直接出手,只是在掌中凝出一枚咒棘,好似闲暇地看着史玲儿。
这种受刑前的感觉简直比直接被熔掉手脚可怕多了。
听着周围同伴的惨叫,史玲儿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我们巡逻队员……个个都代表着门内的监察律法,是不可被侵犯的……你只是个圣门徒就不怕……受到监察门使,或是执宰大人责罚吗?”
虽是在质问,可其声音却充满了哀求。
成谦风却不理会那些,只是温柔提醒道:“是要胳膊还是腿。”